第十七章 猎巫行动(求月票)
第十七章 猎巫行动(求月票) (第1/2页)见瓦尔多率先交了底,马卡多也不再隐瞒,将自己肩负的那部分任务和盘托出。
“德拉克尼恩?”
“你将它带回来了?”
瓦尔多那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扫过马卡多的身上,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凝重。
禁军元帅的确没有恐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感到棘手。
网道战争的惨烈记忆瞬间翻涌,在那一场恐怖战争中,德拉克尼恩对万夫团造成的伤害,甚至比其他的亚空间恶魔加起来的还要严重。
只要是概念意义上的人类,无论你是凡人、阿斯塔特、禁军、原体乃至是变种人、亚人,身上没几两肉的机械神甫,都会被德拉克尼恩克制。
即使是强大的禁军元帅,面对这宿命之敌,也感到一种本能的,源自更高维度的威胁。
“德拉克尼恩是必要的保险,你寻找的真名并不算绝对的保险,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最极端的手段。”马卡多说道。
“你把德拉克尼恩藏哪了?”
瓦尔多还是有些担心,他深知这恶魔的可怕,当初如果不是拉·恩底弥翁牺牲了自己,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充当监牢,帝皇也无法将其驱逐。
“藏哪?这是个好问题。”马卡多忽然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古怪笑容。
“我在网道深处,碰到了一个黑暗灵族中都非常罕见的个体——科摩罗的血伶人,他正在带着自己的仆从们搜寻人类入侵者的踪迹。”
“鲁斯他们可是把整个网道闹了个天翻地覆,就连科摩罗也是被他们搅的不得安宁。”
“这家伙也正是因此才从老巢跑出来,又碰到了我。”
“而我既然碰到了血伶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位疯狂的血肉塑形大师。
一个疯狂的血肉塑形专家,一个完美的,能暂时承载德拉克尼恩的活体容器……岂不是完美的选择?”
洛希也没有料到马卡多的意外收获,居然和那几位深入网道的原体还能扯上关系。
血伶人这一特殊存在,他曾经听乌斯兰提起过。
即便是乌斯维方舟的先知,在提到血伶人时依然是极为的忌惮。
这些黑暗灵族中最伟大的痛苦和恐惧鉴赏师,在血肉和基因领域都有着极其高深的研究。
血伶人对任何特殊的生物种族都有着极大的兴趣,他们不仅痴迷于通过折磨不同的生物榨取出不同的痛苦,更是热衷于将这些落入手中的生物进行基因改造。
据乌斯兰描述,血伶人还掌握着某种特殊的复活手段,只要一点残留血肉,他们就能将其复活。
帝国对血伶人的了解很少,这些血肉技艺大师绝大部分时间都隐藏在科摩罗的幽深巢穴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进行研究实验,很少抛头露面。
马卡多枯瘦的手在空中虚划,灵能涌动,撕开了一道空间的缝隙,显露出一个由纯粹灵能构筑的、绝对安全的次元囚笼。
囚笼中央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一尊形态扭曲、干瘪枯槁的血伶人,被无形的灵能锁链死死束缚着。
血伶人那苍白的身躯上没有一丝赘肉,腰部中也没有内脏,那些复杂的器官全都被塞到了肩部生长出的肌肉块当中隐藏了起来。
炼金术赋予的第二对手臂无力地垂下,延长的骨尾僵直地拖在地面。
这亵渎存在的背部伸出骨质支架并与头部固定为一体,支架上悬挂着造型古怪的注射器,闪烁寒芒的针管能够轻易的将药物注入猎物身体中。
只不过这样一尊恶名远扬的血伶人,此刻却成为了马卡多容纳德拉克尼恩的血肉容器。
折磨了无数生命,施展了无数暴行的血伶人,自以为已经对世间一切的痛苦和折磨都免疫。
但是当恶魔形态的德拉克尼恩在他的体内蠕动,贪婪的吞食着那些扭曲的改造器官,吮吸着他那干瘪灵魂时,血伶人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肉体上的痛苦对血伶人不值一提,但是灵魂却是他的致命弱点。
黑暗灵族哪怕躲藏在科摩罗,也无法永远逃避色孽的感知。
他们的灵魂会被欢愉王子慢慢享用,他们必须要通过折磨其他生命,制造痛苦来替代自己灵魂的衰亡。
德拉克尼恩并没有实体形态,此刻的它犹如一团翻涌不定、仿佛有生命的、散发着纯粹恶意与终结气息的黑暗雾气。
当这恶魔感知到外界的注视时,那团黑暗雾气猛地翻腾起来,凝聚出贪婪的“面孔”,试图冲击灵能囚笼的壁障。
但是马卡多的束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挣脱的,德拉克尼恩狂怒的咆哮,但却也只能消磨一丝封印的力量。
血伶人惨叫得更大声,他的灵魂正在被德拉克尼恩慢慢吞噬。
瓦尔多没有丝毫怜悯,血伶人叫的再惨也不会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瓦尔多看着德拉克尼恩,随后追问道,“和我利用真名杀死帝皇不同,你用德拉克尼恩杀死帝皇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象征着人类终结的德拉克尼恩,如果真的杀死了人类之主,无疑会瞬间让德拉克尼恩的力量膨胀到极点。”
“到时候没了黑暗之王的威胁,反而多出来一个更为而恐怖,无人能敌的德拉克尼恩,我们又该如何?”
洛希闻言也是陷入沉思,眉头紧锁。
瓦尔多的忧虑直指核心,这确实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致命问题。
“既然我都敢把德拉克尼恩带来了,自然是有着应对方法。”
马卡多的笑容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自信。
“德拉克尼恩并没有固定的形态,但当它被‘战帅’持有时,它的力量会被锚定,形态会被锁死。
它将从无形无质、不可捉摸的亚空间概念恶魔,具现化为一把看得见、摸得着、可被摧毁的……恶魔之剑。”
“而武器能够发挥出多少的力量,则是依赖于它的使用者,如果它的主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一个被命运唾弃的失败者,那么即便德拉克尼恩再恐怖,又能发挥出几分真正的灭世之威呢。”
与其说它找到了使用自己的主人,不如说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狱卒,一个合适的牢笼和枷锁。
洛希难以置信地看向掌印者,如果真的如同他说的那般,那么魔剑化的德拉克尼恩其实可以说是一种巨大的削弱,这种削弱足以无效化杀死帝皇带来的影响。
“只有战帅……荷鲁斯已经死了,所以你们选择了阿巴顿成为德拉克尼恩的持有者?”
马卡多轻点头,肯定了洛希的猜测。
“阿巴顿如今已经成为了新一任的混沌战帅,大掠夺者,也是黑色军团的主宰。”
“即便是那些恶魔原体也愿意承认阿巴顿,他好像真的是众望所归,真的是那个能够接替荷鲁斯,继续毁灭帝国的众神之选。”
马卡多语气变的揶揄起来。
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失控的笑声。
笑声的来源是佩图拉博,这位基因原体努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很可惜,他还是失败了。
原体面部肌肉扭曲在一起,可以用肉眼看到肌肉来回拉扯,勾勒出一个很难绷的表情。
“佩图拉博!”基里曼不悦地低喝,严肃的气氛被瞬间打破。
“你在做什么?有什么如此可笑?”在基里曼看来,佩图拉博这幸灾乐祸的表现简直是对当下沉重话题的亵渎。
在基里曼的心中,佩图拉博无疑有着幸灾乐祸的嫌疑。
“没什么,”佩图拉博努力板起脸,声音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只是……突然想起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是当初土星墙的那一次伏击战?”
最了解佩图拉博的人必然是罗格·多恩,多恩只是瞟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就看穿了对方为什么突然发笑。
“没错!”佩图拉博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声音拔高了几分。
“当时我发现皇宫西南方向的城墙存在一个巨大缺陷,叛军很有可能会抓住这个弱点开始狂暴进攻,于是我就在此布置了一支军队,以此埋伏可能的进攻者。”多恩说道。
“我看出了这个问题,并且我相信佩图拉博肯定也看出我布置的后手,我本以为那支伏击军队不会起到作用,但是最后阿巴顿带着他手下的荷鲁斯之子还有帝皇之子闯了进来。”
“在那一场遭遇战中,阿巴顿手下的精锐力量几乎全军覆没,只有阿巴顿被传送离开。”多恩面无表情。
“所以是你哄骗了阿巴顿?让他最倚重的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多恩问道,“我当时也是奇怪,为什么阿巴顿会那么冲动的踏入陷阱,原来是你。”
眼见终于有了自己说话的时机,佩图拉博也是立刻抓住机会让自己好好的露露脸。
这位曾经背叛过的原体发现,现在自己的这些兄弟虽然不再极度仇视自己,但是他们也不愿意理会自己。
自己在他们的面前,几乎就是隐身了一般,故意的忽视他的存在。
佩图拉博的内心是何等的高傲,他依然想在其他兄弟的面前表现自己。
“我可没有哄骗阿巴顿,这是污蔑!”佩图拉博立刻打断,语气中带着被误解的愤慨,但眼底的得意却掩饰不住。
“阿巴顿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他发现了我没有发现的漏洞,并且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的眼光超过了我。”
“而我呢?”他摊开手,做出一副无奈又无辜的样子。
“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表达了一点恰到好处的钦佩,以及我受限于荷鲁斯的命令,无法调动更多力量去填补那个‘漏洞’罢了。”
“他自己非要往里跳,我还能拦着不成?”
“我向来都是这么善解人意。”
听着佩图拉博那满不在乎的描述,众人甚至产生一种荒谬的感觉:阿巴顿其实也挺可怜的。
他完全被佩图拉博当成了探路的炮灰,甚至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的远见卓识实在是无可挑剔。
但实际上呢,他完全被佩图拉博玩弄于股掌之中,成了探路的炮灰而不自知。
“我说这些,只是想证明一个事实——”佩图拉博收敛了笑容,声音变得冰冷而笃定。
“别管阿巴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披着多么光鲜的战帅外衣,拥有了多么响亮的称号,他的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个在土星墙下撞得头破血流的蠢货,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二代混沌战帅,一方面是混沌阵营实在是没有人能够挑起大梁,另一方面则是阿巴顿的确把自己伪装的十分优秀。”
“他将自己伪装成了英明神武,不破帝国誓不罢休的英雄人物。”
“如果是他成为了德拉克尼恩的主人,那么对于这个人类的大敌而言,无疑是史诗级削弱。”
梳理着帝皇这环环相扣、算无遗策的计划,洛希也不得不承认其精妙与冷酷。
表面上看,似乎已无明显的漏洞,只要按计划推进,帝皇从黄金王座的永恒禁锢中解脱,似乎已是触手可及的未来。
“既然如此,”洛希环视在场众人——马卡多、瓦尔多、基里曼、多恩,以及表情复杂的佩图拉博,“我们正式进入计划的下一阶段。”
“明面上,让琪乐领导的光明同盟和艾尔芙蕾达领导的泰拉国教进行对抗,争夺信仰的高地。”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一场影响范围深远的信仰战争后,我们再悄悄的重返泰拉,将帝皇从黄金王座上……解放下来!”
……
解放帝皇的计划是帝国的最高机密,就连尤顿女士都不知道基里曼和洛希等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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