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克拉克的痛哭,父母和教父全都不在了!
第九百六十七章 克拉克的痛哭,父母和教父全都不在了! (第2/2页)联合国大会厅。
戴安娜的话语还在回荡:“……需要团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
随着法老王的按钮按下,“轰隆”一声爆响!
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天崩地裂。
大会厅宏伟的穹顶,被一股无可匹敌的暴力硬生生撕开。
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块,断裂的钢梁,以及破碎的玻璃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阳光和烟尘瞬间涌入。
尖叫声,哭喊声和桌椅翻倒的声音,瞬间淹没了戴安娜的声音。
烟尘弥漫中,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身影出现在被撕裂的穹顶缺口处。
对方的肌肉虬结,皮肤呈岩石般的灰褐色,身高超过十米。
巨化女脸上带着狰狞,发出震天的咆哮,巨大的拳头狠狠砸向下方混乱的人群。
但这仅仅是开始!
“轰!轰!轰!”
大会厅四周坚固的墙壁,如同纸糊般被接连撞开。
无数狂暴的身影冲入会场。
周身缠绕着古老埃及神力的沙巴克,掌控磁力的伊斯梅尔,释放剧毒烟雾的毒蛇女,所有这些反派超级英雄们,向着联合国大厅发动了攻击。
还有更多面目狰狞、能力各异的超人类,在黑亚当披着黑色斗篷、散发着雷霆般威压的身影带领下,降临在这象征着人类和平的最高殿堂。
黑亚当悬浮在半空,俯视着下方的混乱与恐慌。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响彻整个破碎的大厅:
“旧神的时代结束了,人类的秩序……由我们来重塑,跪下,或者……毁灭!”
混乱瞬间升级!
联合国的代表们惊恐地奔逃,却被倒塌的废墟和超人类恐怖的能力无情地收割。
看到这一幕,戴安娜目眦欲裂!
“不!”
亚马逊公主怒吼一声,金色的真言套索瞬间从腰间弹射而出,缠绕住巨化女砸下的巨大手腕。
“嘭”的一声,戴安娜的神力爆发,硬生生将对方毁灭性的拳头拉住。
随后戴安娜猛地发力,试图将巨化女拽离人群。
还没等她将巨化女制服,四面八方涌来其他超人类的攻击。
戴安娜咬着牙,拳脚裹挟着神力,与沙巴克的魔法能量、伊斯梅尔的金属风暴、毒蛇女的毒雾激烈碰撞。
暂时将其他超人类击退,戴安娜愤怒的向黑亚当问道:“你想挑起战争吗?黑亚当。”
“挑起战争?”
黑亚当轻蔑的摇了摇头,“你错了,亚马逊公主,战争早已经开启了,因为超人类理论,各国政府和人贩子开始对超人类进行逮捕和绑架,受到压迫的他们,把坎达克当成了最后的避难所。”
“现在,他们的王——我,要带他们拿回失去的东西!”
看着空中发表演讲的黑亚当,戴安娜怒视着他,“你休想!”
戴安娜与黑亚当等人战斗时。
俄罗斯,莫斯科红场。
红场那场惊心动魄的爆炸发生后,克拉克拖着受伤的身躯离开了莫斯科,躲在了莫斯科其他城市。
本来打算立即回到斯莫威尔,但受伤的他不小心昏迷了过去,现在才苏醒过来。
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克拉克打算回道斯莫威尔。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个能给予他唯一安宁的地方——斯莫威尔。
孤独堡垒太冷了。
大都会太喧嚣了。
只有斯莫威尔,农场,那带着泥土和干草气息的家,才能抚平他心头的波澜。
十几分钟后,克拉克无声地降落在农场边缘那片熟悉的玉米地旁。
克拉克推开肯特农场的门,深吸了一口堪萨斯傍晚带着凉意的空气,期待着看到谷仓温暖的灯光,闻到玛莎烤苹果派的香气,听到乔纳森那爽朗的笑声。
他迈开脚步,走向农舍。
然后,克拉克的脚步猛地顿住。
眼前的景象,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眼前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记忆中那栋被漆成温暖白色,有着红色屋顶和宽大门廊的肯特农舍,不见了。
原地只有一片被野草疯狂吞噬的地基轮廓,几根焦黑的、腐朽的木头半埋在泥土里,诉说着被时间遗忘的悲伤。
至于谷仓
现在只剩下几堵摇摇欲坠、爬满藤蔓的残破砖墙。
曾经整齐的玉米地,变成了杂树丛生、荆棘遍地的野地。
风穿过废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不……这不可能……”
克拉克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他踉跄着向前走去,脚下是破碎的瓦砾和疯长的杂草。
他看到了那棵熟悉的老橡树,但它的一半已经枯死,另一半也枝叶稀疏。
他凭着记忆,疯狂地在荒草丛中寻找。
终于,在一片被野草半掩的角落,他找到了。
两块并排的,饱经风霜的简陋墓碑。
“乔纳森·肯特慈爱的父亲与丈夫”
“玛莎·肯特慈爱的母亲与妻子”
生卒年月清晰地刻着,他们在他高中毕业那年就离开了人世。
记忆的闸门被粗暴地撞开!
一段痛苦回忆汹涌而来。
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高中毕业舞会那个雨夜,刺眼的车灯,失控打滑的货车,父母和教父乘坐的轿车被狠狠撞飞,然后翻滚爆炸.
剧烈的头痛袭来,克拉克痛苦地抱住头,跪倒在父母的墓碑前。
“不,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克拉克觉得不该如此,他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遗忘了父母和教父的死?
混乱的记忆碎片冲击着他,随后更多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不仅遗忘父母的死,还遗忘了教父的离去。
葬礼上冰冷的雨水,空荡荡的农场,孤独的大学岁月……彼得·帕德里克,他敬爱的教父,那个总能在玉米地里找到迷路的他、在他青春期迷茫时给予指引的、如同第二个父亲的男人……在那场该死的车祸中,和父母一起离开了。
“为什么……”
克拉克的声音哽咽了,滚烫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滑过他的脸颊滴落在墓碑上,渗入下方荒芜的土地。
克拉克现在的记忆里,彼得早已经因车祸去世,而父愁者也从未出现过。
世界线再度被曼哈顿博士修改之后,彼得的存在也发生了变化。
他依旧成为了克拉克的教父,只不过在克拉克高中舞会那年,他和克拉克的养父母一起因车祸去世了。
至于其他的父愁者们,也从未出现过。
克拉克的记忆里的教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场主。
“为什么只剩下我……”
克拉克抬起头,布满泪水的眼睛,茫然地望向不远处。
他记得那里是帕德里克农场的所在。
对于这段记忆不肯接受的克拉克,猛地向着帕德里克农场飞去。
“嘭”的一声落在地面上,视野里的只有一片陌生的、新开发的住宅区。
整齐划一的房子,修剪过的草坪,与他记忆中彼得那带着点杂乱却充满生机的农场截然不同。
栅栏?谷仓?玉米地?白蜡树?
这些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空洞感,如同冰冷的黑洞,瞬间吞噬了克拉克。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早已经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教父,失去了承载着他整个温暖童年的家园。
世界变得如此陌生而冰冷。
他拥有神一般的力量,可以举起山脉,可以推动星球,却无法找回记忆中那一盏温暖的灯火,无法再听到玛莎唤他“克拉克”的温柔声音,无法再感受乔纳森拍在他肩膀上有力的大手,无法再听到彼得爽朗的笑声。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记忆的逻辑链条似乎完美无缺。
他只知道,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大块,只剩下寒风呼啸着穿过的、冰冷的空洞。
“噗通”一声,克拉克跪在新住宅区前,跪在这片埋葬了他所有温暖与归属感的荒芜之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失声痛哭。
泪水混合着斯莫威尔的泥土,滴落在最后的残骸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是为了逝去的亲人?
是为了消失的家园?
还是为了心底那份无法解释的、仿佛失去了某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的……巨大悲伤?
荒草在风中摇曳,如同无声的叹息。
夕阳的余晖,将跪着的克拉克孤独的身影拉长。
就在克拉克哭泣的时候,瑞雯和露易丝、康特尼三人在远处看着他。
此时的瑞雯,看着眼前的一幕,和克拉克一样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