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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鬼新娘(二)

第十五章鬼新娘(二) (第1/2页)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压力忽然消失了。他咳嗽着,抬头看见晚娘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晚娘指着他的脖子问。
  
  陈默摸了摸脖子,想起自己戴着奶奶留给他的一块玉佩,据说是高僧开过光的。他赶紧把玉佩拿出来,握在手里。
  
  晚娘看到玉佩,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往后退了几步:“佛法……”
  
  她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忽然转身飘出了房间,消失在夜色中。
  
  陈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看着手里的玉佩,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护身符。
  
  第二天一早,陈默就去找秦老大夫。他觉得,秦老大夫在这里住了一辈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秦老大夫的药铺在阴水河巷的中段,门口挂着个“济世堂”的匾额,已经有些褪色了。药铺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秦老大夫正坐在柜台后,慢悠悠地碾着药。
  
  “秦爷爷,”陈默走进去,“我想问问您,六十年前,晚娘的事……”
  
  秦老大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药碾子:“你都知道了?”
  
  陈默点点头,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秦老大夫听完,重重叹了口气:“唉,造孽啊。其实,当年的事,不像你三婶说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陈默追问。
  
  “晚娘不是跳河自尽的,是被人害死的。”秦老大夫压低声音,“当年,你太爷爷嫌她出身低,又听说她怀了身孕,怕败坏门风,就找人在她坐船来陈家的路上,把船弄翻了,还在水里下了手脚,让她活不了……”
  
  陈默惊呆了:“我太爷爷……他怎么能这样?”
  
  “你太爷爷那个人,最看重门当户对,为了陈家的名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秦老大夫说,“晚娘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陈家的骨肉呢。她怨气重,就是因为这个。”
  
  陈默只觉得一阵恶心,没想到自己的祖辈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我爷爷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你爷爷当时被你太爷爷关起来了,等他知道的时候,晚娘已经死了。”秦老大夫说,“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些年没少去阴水河边烧纸祭拜。他让你接亲,也是想替你太爷爷赎罪啊。”
  
  陈默沉默了。他现在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会带着诡异的笑容去世,为什么晚娘会缠着自己。这一切,都是陈家欠下的血债。
  
  “秦爷爷,我该怎么办?”陈默问,“我总不能真的娶一个女鬼吧?”
  
  秦老大夫想了想:“晚娘怨气这么重,不化解是不行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找到她的尸骨,好好安葬,再给她立个牌位,认她做陈家的媳妇,或许她就能安息了。”
  
  “可是,我怎么找她的尸骨?”
  
  “阴水河里泥沙多,六十年了,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秦老大夫摇摇头,“不过,当年捞尸的人说,晚娘的手上戴着一个银镯子,是你爷爷送她的定情信物,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如果你能找到那个银镯子,或许就能感应到她的尸骨在哪里。”
  
  陈默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秦爷爷。”
  
  离开药铺,陈默直接去了阴水河边。他沿着河岸慢慢走着,眼睛盯着水面,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河面上依旧飘着零星的河灯,岸边停着几艘渔船,几个渔民正在修补渔网。陈默走过去,向他们打听六十年前晚娘的事。
  
  一个老渔民听了,叹了口气:“唉,那姑娘可怜啊。当年船翻了,我们捞了好几天,才把她捞上来,肚子都鼓起来了……她手上是戴着个银镯子,上面刻着个‘晚’字。只是后来,镯子不知被谁拿走了,再也没见过。”
  
  陈默心里一沉,看来找银镯子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座石桥下,看见一个小孩在河边玩水,手里拿着个亮晶晶的东西。
  
  “小朋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陈默走过去问。
  
  小孩举起手里的东西,是个银镯子,上面果然刻着个“晚”字。
  
  “这是我刚才在水里摸到的。”小孩说。
  
  陈默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小孩:“这个镯子能送给我吗?”
  
  小孩接过糖,高高兴兴地把镯子给了他。
  
  陈默拿着银镯子,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气息从镯子上传来,和晚娘的手一样冷。他知道,这是晚娘在指引他。
  
  他顺着镯子传来的感应,沿着河岸往前走,走到一处水流湍急的地方,镯子忽然变得滚烫起来。
  
  陈默看着水面,深吸一口气,跳进了河里。
  
  河水冰冷刺骨,陈默在水里摸索着,忽然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他用力一拉,拉出一具已经腐朽的骨架,手腕上还套着那个银镯子。
  
  是晚娘!
  
  陈默抱着骨架,游回岸边,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他看着那具骨架,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那个等了他六十年的女子,这就是陈家欠下的血债。
  
  陈默把晚娘的尸骨带回了老宅,找了块干净的布把骨架包起来,放在院子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葬晚娘,只能去问秦老大夫。秦老大夫说,按规矩,未婚女子死后不能入祖坟,只能葬在乱葬岗。但晚娘是陈家的媳妇,虽然没成亲,但也该有个体面的安葬。
  
  最后,秦老大夫建议,把晚娘葬在阴水河边的山坡上,那里风景好,离她生前住的地方也近。
  
  陈默买了一口小小的棺材,把晚娘的尸骨放进去,又把那个银镯子戴回她的手腕上。他还在棺材里放了一束白菊,那是晚娘生前最喜欢的花。
  
  安葬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阴水河上波光粼粼。陈默和秦老大夫一起,把棺材抬到山坡上,挖了个坑,把棺材埋了进去。
  
  陈默在坟前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陈氏晚娘之墓”。他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晚娘,对不起,是陈家对不起你。现在,我把你安葬在这里,你安息吧。”
  
  秦老大夫在一旁烧着纸钱,嘴里念念有词:“晚娘姑娘,安息吧,别再纠缠了……”
  
  纸钱烧完,陈默站起身,看着晚娘的坟,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回到老宅,陈默发现院子里那些诡异的现象都消失了,晚上也听不到女人的哭声了。他知道,晚娘应该是安息了。
  
  他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阴水河巷,回城里去。临走前,他去秦老大夫的药铺告别。
  
  “秦爷爷,谢谢您。”陈默说,“我走了。”
  
  秦老大夫点点头:“路上小心。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
  
  陈默走出药铺,沿着阴水河巷往外走。阳光照在青石板上,暖洋洋的,巷子里飘着饭菜的香味,充满了生活气息。
  
  走到巷口,他回头望了望那座老宅,心里忽然有些不舍。这里有他的童年记忆,有他的亲人,还有那个让他又怕又怜的鬼新娘。
  
  他笑了笑,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阴水河巷。
  
  阴水河依旧静静地流淌着,河面上的河灯随着水流缓缓漂向远方,像是在为晚娘送行。山坡上,晚娘的坟前,一束白菊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微笑。
  
  或许,有些恩怨,真的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化解。有些债,也真的可以用真诚去偿还。
  
  陈默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阴水河巷的老宅里,偶尔还会出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身影,她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几株芭蕉叶,眼神温柔而满足。
  
  她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
  
  陈默在城里的公寓积了层薄灰。他推开窗,秋风卷着梧桐叶灌进来,带着混凝土森林特有的干燥气息,与阴水河巷的潮湿霉味截然不同。可当他关窗时,指缝间似乎还残留着银镯子的冰凉,像一道洗不掉的印记。
  
  深夜,浴室传来滴水声。
  
  陈默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明明睡前拧紧了水龙头。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顺着脚心爬上来,竟与阴水河底的水温有些相似。
  
  浴室门虚掩着,水汽从门缝里渗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凝成白雾。他推开门,镜子蒙上了一层水汽,上面用指尖划过一道歪歪扭扭的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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