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盛世下——月光下的归途
第126章 盛世下——月光下的归途 (第1/2页)宋融正用勺子搅着酸梅汤,冰块撞在杯壁上叮当作响。
他抬头时,看见服务生正给邻桌端上一道“龙腾四海”,东星斑卧在青花瓷盘里,鳞片片得像展翅的龙。
那盘菜离他们不过两米,金红的鲍汁在灯光下闪着光,他却突然觉得父亲碗里的阳春面更实在——面条根根分明,葱花绿得新鲜,荷包蛋的边缘煎得焦脆,是母亲最拿手的样子。
“尝尝这个。”宋融把自己盘子里的清蒸鲈鱼往李楠盛那边推了推。鱼是他特意点的,想着父亲牙口不好,肉质嫩。李楠盛夹起一块,细心地挑去刺,递到公公碗里,“爸,慢点吃。”
宋思远嚼着鱼,突然指着窗外笑:“你看那楼顶上的国旗,风一吹,跟咱们方阵的正步一个节奏。”
宋婉柔的手机还放在桌角,碎了的屏幕亮着,是刚才拍的老兵方队视频。她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这是她第一次吃西餐,刀叉拿得别扭,切下去时力道没掌握好,肉汁溅到了牛仔裤上,正是早上被旋转门蹭灰的地方。
她脸一红,宋子谦却突然说:“姐,你看我这个。”他把自己盘子里的意面卷成一团,像举着小国旗,“像不像方阵里的队伍?”
邻桌的谈话飘过来,有人在说刚才的导弹方阵,语气里满是惊叹。宋思远放下筷子,喝了口酸梅汤,慢悠悠地说:“当年我们打仗,哪见过这些?能有杆好枪,就觉得能守住整个山头了。”
宋融接话:“现在不一样了,您看今天那些坦克、飞机,比当年的炮厉害多了。”老人摇摇头:“厉害的不是这些,是你们年轻人眼里的光,跟我们那时候一样亮。”
李楠盛正给孩子们剥虾,听见这话,指尖顿了顿。虾壳沾在手上,黏糊糊的,像小时候在老家河沟里摸虾时的感觉。
那时候日子苦,可父亲总说“熬过去就好了”,现在看着眼前的孩子们,看着窗外飘扬的国旗,突然觉得那“熬过去”的甜,就藏在这杯酸梅汤里,藏在父亲碗里的阳春面里。
买单时,宋融掏出李楠盛准备的信封,服务生接过时愣了愣——信封有点旧,边角磨得发毛,像老人的拐杖头。
找零回来,宋子谦捏着那几枚硬币,突然跑到窗边,对着楼下举国旗的人挥了挥,硬币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枚小小的纪念章。
走出酒店时,晚风带着点凉。宋思远的拐杖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笃笃”声,和广场上老兵敬礼的节奏重合。李楠盛挽着他的胳膊,宋融牵着宋子谦,宋婉柔攥着那枚找零的硬币,掌心沁出的汗把它捂得温热。
“回家。”宋思远说。
“哎,回家。”李楠盛应着。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刚才阅兵方阵里的队列,不那么整齐,却带着股稳稳的劲儿,往家的方向走。
远处的天际线上,最后一缕阳光正落在天安门的琉璃瓦上,把那片红,染得更暖了些。
几乎在同一时间,夜色漫过别墅的飞檐时,红木长桌上的66道菜已撤得只剩半盏残酒,杯底映着窗外灯笼的红光,像把白天的热闹轻轻收进了琥珀里。
石明皇被扶回主卧,张妈早把被褥烘得暖烘烘的,枕头边摆着那枚烫金纪念章,章面的“1949-2025”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老爷子今天累坏了,”
张妈帮他脱鞋,“老爷,城楼上风大,我给您脚底贴了暖足贴,睡得沉。”
石明皇打了个哈欠,手还攥着那串蜜蜡佛珠,嘴里嘟囔着:“当年跟老首长在战壕里,就盖件破军大衣……”话没说完,呼吸已匀得像湖面的涟漪。
林海霸的房间被安排在石明皇隔壁,保镖刚把行李箱打开,就见他从夹层里摸出个褪色的军用搪瓷缸——缸沿磕了个豁口,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
“这缸子比燕青岁数都大,”他对着缸子哈了口气,用手帕擦了擦,“当年在朝鲜冻裂了嘴唇,就靠它喝雪水。”说着把缸子摆在床头柜上,跟石家的水晶杯并排,倒像两个时代在对视。
林燕青的红旗袍刚挂好,石无败就拎着桶艾草水进来:“泡脚水凉到正好,再泡会儿明天腿不酸。”
她把发簪小心翼翼插进首饰盒,那枚摔了缺口的珍珠在灯下闪着柔和的光:“这发簪得留着,等我闺女长大了,跟她说今天的阅兵式。”
石无败帮她把泡脚桶挪近点:“还惦记着闺女呢?先想想明天能不能爬起来吃早饭。”
苏晴的房间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石无痕正帮她把“海晏河清”的汤碗收进厨房——碗底的“2025,与君同庆”被汤汁浸得更清晰了。
“明天去逛潘家园,”他帮她掖好被角,指尖碰着被单上绣的玉兰,“听说有老匠人在那儿刻纪念章,给你刻枚‘苏晴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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