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顶流梦破——太岁令出,世家路绝
第159章 顶流梦破——太岁令出,世家路绝 (第2/2页)宋思远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过去。他挣扎着坐起身,枯瘦的手指抓住助理的胳膊,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信物……把那个刻着‘太岁’的青铜令牌拿来!”
那是宋家祖上依附顶级势力时留下的最后底牌,是他们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助理连忙点头,转身冲向早已被搬空大半的董事长办公室——那里藏着宋家最后的希望。
宋思远扶着沙发扶手大口喘气,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打湿了昂贵的真丝衬衫。他望着窗外被查封的公司招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在半小时前,法院的人刚搬走最后一批可抵押的资产,连他手腕上戴了十年的劳力士都没能保住。
“快……快去拿令牌。”他又催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枚巴掌大的青铜令牌藏在办公室保险柜的暗格里,是他爷爷临终前交给他的,说不到灭族关头绝不能动用。
因为“太岁令”一旦动用,宋家将永远失去做太岁爷记名仆人的身份,那么想成为仆人的资格必将化为泡影——这也标志着,屹立华夏千年的老牌一流世家,终将走向末路。
而宋家之所以成不了顶流世家,正因为顶流之位,本就是留给“太岁爷”真正仆人的。
宋家能在商界站稳脚跟,全靠“太岁爷”背后那股势力撑腰,可这二十年来风平浪静,他几乎忘了还有这样一张底牌。
花助理不敢耽搁,攥着保险柜钥匙的手都在抖。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发飘——他跟着宋思远十几年,从青涩实习生做到贴身助理,见证过宋家最风光的时刻,此刻却要亲手取出那枚压箱底的令牌,仿佛每一步都在踩碎曾经的荣光。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绿植的叶子蔫巴巴地垂着,曾经象征权力的红木办公桌如今蒙着一层灰。
他指尖发颤地摸到办公桌底下的暗锁,输入那串熟记于心的密码时,指腹的汗差点让数字键打滑。
“咔哒”一声轻响,暗格弹开,一枚刻着狰狞太岁纹路的青铜令牌静静躺在丝绒垫上,边缘因年代久远泛着青绿色的锈,那纹路里仿佛藏着千年的寒气,看得人后颈发麻。
花助理用丝绒布小心翼翼地裹好令牌,揣进西装内袋贴肉的地方,冰凉的金属隔着布料硌着心口,让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抓起车钥匙冲进雨里,发动车子时手忙脚乱地挂错了挡,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
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刮不净玻璃上的水雾,窗外的街景模糊成一片灰,就像他此刻慌乱的心情。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闯了两个红灯才赶到宋思远临时落脚的旧宅。这里曾经是宋家的别院,如今却成了躲避追债的藏身地,门口的石狮子缺了只耳朵,院墙爬满了枯黄的藤蔓。花助理推开门时,鞋跟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令牌被送到宋思远面前时,他几乎是抢了过来。粗糙的纹路硌着掌心,却让他莫名安定了些。他颤抖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黑色的陶瓷罐,打开盖子,里面是半罐暗红色的朱砂。
用指尖蘸了朱砂,他在令牌背面的凹槽里一笔一划地写下求助信,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写完才发现指甲缝里都渗着红。
“送到城西那座废弃的城隍庙,”宋思远把令牌放进特制的木盒,塞进助理怀里,“找最角落的香炉,把木盒埋在香灰底下,记住,必须在子时之前办妥,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花助理连夜去了城隍庙。夜色像墨汁般浓得化不开,城隍庙的朱漆大门在昏暗中透着陈旧的红,门环上的铜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门口的石狮子耷拉着耳朵,鬃毛上挂着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花助理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他喉咙发紧,踩着积水冲进庙里时,水花溅湿了裤脚,香火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酸。
他按照宋思远的嘱咐,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绕到后院,那棵老槐树的枝干歪歪扭扭地伸向夜空,树影像张鬼爪般罩下来——正是当年宋思远继任家主时拜见太岁爷的地方,泥土里还嵌着半块磨损的青石板,边缘爬满了青苔。
荒草丛生的院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影子,风穿过墙缝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蹲下身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按照吩咐将木盒深深埋进土里,手指触到冰凉的湿泥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磕三个响头时,额头撞在硬邦邦的地上发疼,起身转身时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连头发丝都黏在了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