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正骨声里立宫规
第5章正骨声里立宫规 (第2/2页)“常在,”阿槿低声道,“方才您给那太监正骨...手法真利落。”
苏研笑了笑,想起现代中医院推拿科的老主任:“这算什么,厉害的还在后面呢。对了,你可知道,我生母当年...是不是有个心腹太医?”
阿槿猛地停下脚步,眼里闪过惊恐:“常在怎么知道?奴婢听老夫人的陪房说过,当年夫人难产时,宫里确实来了位姓吴的太医,只是...只是后来突然被调去了盛京...”
“吴院判?”苏研心头剧震,想起太医院那本记载着断针的手记,“是不是太医院的吴敬中?”
阿槿点头如捣蒜,手指绞着月白比甲的衣角:“是他!当年夫人没了后,吴太医就被发落了,临走前偷偷给了老夫人一块碎玉,说...说夫人的死不简单...”
碎玉!苏研连忙摸向怀里的两半玉佩,合在一起的缠枝莲纹硌着掌心。吴院判,慧妃,毒茉莉,锈针...所有线索像根线,突然串成了一张网。她看向慈宁宫的方向,飞檐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像孝庄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阿槿,”她突然停下脚步,“你帮本小主做件事。”
“常在您说!”阿槿挺直腰板,像随时准备出鞘的刀。
“去打听一下,”苏研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当年吴院判被发落时,是谁在太医院递的折子。还有...慧妃宫里的掌事太监,最近和宜妃那边有没有走动。”
阿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福了福身:“奴婢明白!这就去办!”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苏研突然觉得,这承乾宫的棋盘,终于有了可落的子。
回到暖阁,小蝉已生起了银丝炭,屋子里顿时暖和起来。苏研摊开生母的太医手记,泛黄的宣纸上记载着:“...断针非稳婆之过,针尾刻‘慧’字,似蒙古秘法...”她指尖划过“慧”字,想起从嫡姐体内拔出的锈针,针尾那模糊的刻痕,分明就是“慧”字的简写。
“慧妃...”她喃喃自语,将两半玉佩合在一起,背面的“孝”字在炭火光中若隐若现。突然,她发现玉佩边缘有个极小的凹槽,像是能嵌入什么东西——难道还有第三块?
“常在,”阿槿匆匆回来,额角带着汗珠,“打听到了!当年参奏吴院判的,正是现在慧妃宫里的李总管!还有...李总管昨儿个去了宜妃的翊坤宫,出来时怀里揣着个锦盒,像是...像是装着药材。”
药材?苏研想起慧妃送来的毒茉莉,花叶上的白霜极似乌头碱结晶,而乌头正是宜妃党羽惯用的下毒药材。
她握紧玉佩,凹槽硌得掌心发疼——看来这慧妃,不仅参与了生母的难产,还在嫡姐体内埋下了寒毒,如今又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阿槿,”苏研起身,将太医手记塞进暗格,“走,随本小主要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脉’。”
阿槿一愣:“可太皇太后昨日才...?”
“正因为昨日才扎过针,今日更要去。”苏研冷笑一声,摸了摸袖中的金梅花针,“有些人啊,看本宫扎得太舒服,怕是忘了疼了。”
承乾宫的院门被推开,寒风卷着落叶灌了进来。苏研看着院角那盆毒紫茉莉,突然想起现代植物园里的警示牌:“剧毒植物,touchmenot”。她勾了勾嘴角,这深宫里的毒,何止是花草,分明是人心。
“小蝉,把那盆花扔了。”她头也不回地吩咐,“记住,以后宫里送来的任何东西,先让阿槿过目。”
“是!”小蝉连忙去搬花盆,却没注意到,在花盆底下,除了白霜,还压着半片撕碎的药方,上面用蒙古文写着“寒毒引”三个字,墨迹早已晕染,像朵开在泥土里的恶之花。
苏研走在去慈宁宫的长街上,阳光透过廊檐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凹槽还在,像个未填满的问号。慧妃,宜妃,太皇太后...这盘棋越下越大,而她的金梅花针,不仅要治病,还要成为破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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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寒风卷叶灌入承乾宫门!苏研指捏玉佩凹槽,第三块残玉的悬念如冰刺悬心。阿槿探得的铁证灼手——太医手记“针尾刻‘慧’字”、李总管勾结宜妃的药材盒、毒茉莉底“寒毒引”的蒙文药方!慧妃的罪证链已铮然作响,生母血仇、嫡姐寒毒尽系此獠!慈宁宫飞檐在望,苏研袖中金针嗡鸣。此行绝非请脉,而是刀尖问诊!她要借孝庄的势,将这锦绣宫闱下的脓血,一针挑破!️【加入书架】锁定复仇之路**,看宁常在如何以医为刃,血偿二十年冤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