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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校报记者团

第十章 校报记者团 (第1/2页)

随着新学期的来临,恍惚间,我在校报记者团已经一年了。粗略算一下,这一年来,我参与的采访工作不过10余次,撰稿工作有20-30次,平均一个月2-3次,可以说十分清闲。
  
  由于校报记者团工作不多,占用不了我多少时间,加之功课不忙,所以整体感觉日子过得很轻松。
  
  同其他社团一样,校报记者团也是没有稿费或其他福利待遇的,然而我仍旧干得很起劲。尤其对文章见刊,很是充满期待和喜悦。尽管过程多少有些痛苦,比如需要始终遵循客观陈述的报道风格,有时免不了要采访和拍照,采访前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等等,常常使我面临很大的心理压力。然而这个过程中,我也渐渐磨练了自己,并且学会了与社团成员更好地分工协作。
  
  因为不喜欢被新闻报道的条条款款束缚,采访之余,我也会有感而发地写一些感性文章。一次疏忽,错把自己写的一篇影评当成采访稿发给了周老师。事后收到周老师的反馈,我才发现自己的大意。随后,赶忙把完成的新闻稿重新发给周老师。本以为周老师会批评我的工作态度,然而不仅没有,还给我一个意外之喜:等周五晚上,去周老师办公室领取本周校报时,竟在校报D版的文艺板块,意外发现了自己写得那篇影评。
  
  “周老师,这篇文章您给发表了呀!”
  
  “是呀!稍微改了几个标点符号和错字,其他基本没动。”周老师微笑着看着我。
  
  我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相较于之前那篇“青春征文”一等奖的“赝品”,这篇文章发表的意义对我更为重要。因为除了文字全是我一个字一个敲出来的,其中的思想更是我个人观点的真实表达,不带一点参考与借鉴的水分。而这也是自我价值的最好证明,这简直比拿奖还让我感到兴奋。
  
  回到宿舍,我便把那份报纸认认真真地收好,并一直保存至今。
  
  校报记者团以采访撰稿工作为主,但社团里不全是工作。周老师也会从团建的角度,找一个合适的季节,恰好的周末,召集大家去石河郊区游玩。与其他由学生开办的社团所不同的是,我们校报记者团的团建是有一定经费支持的。
  
  在校报记者团的那些日子,周老师共组织过两次团建,一次是07年十一的秋游,一次是08年4月底的春游。
  
  秋游的时间定在10月6日,一个天清气爽的周六。
  
  因是新成员入社团以来的第一次团建,大伙的热情高涨。吃完早饭,在办公楼前面集合完毕,我们记者团7人、编辑部6人,以及周老师、陈老师,共计15人,便一起坐上中巴,去了10公里外,位于市区西郊的“石河铁路公园”。
  
  石河铁路公园是个偏远、人烟稀少,但可以免费参观的旅游景点,里面尽是密密麻麻又高大的树林,其中尤以法国梧桐为多。
  
  10月入秋,季节的痕迹已悄然写满大地。满地的金黄落叶,很是烂漫。几棵火炬树上,火红的叶子在万千黄叶间,显得格外扎眼,仿佛踩错鼓点的姑娘,羞红了脸。那娇羞又迷人的神情,引得大家纷纷要与它合影留念。这些时候,小组长李明哲反而成了专业人像+风景摄影师。他拿着记者团的佳能相机,满心欢喜地义务为大家提供免费拍摄服务。
  
  既然名为铁路公园,铁轨自然少不了。一进到里面,我们便注意到一段废弃的铁轨——这是一段80-90年代的铁轨,据说之前是一条运送砂石泥土的铁路专线。
  
  为了城市建设,石河政府就地取材,建设了一条由市区通往西边大山的铁路,方便运送城市建设的石料。石河市能有今日的辉煌,这条铁路功不可没。随着城市建设告一段落,这段铁路的作用便逐渐弱化。最后,周围垦荒开田,绝大部分铁轨都被废弃,只保留了铁路公园这一小段,成为那个火热年代的鲜活印记。
  
  因为没人保养,风吹雨淋日晒近20年后,这段铁轨满是斑斑锈迹。铁轨四周铺满落叶,有种别样的沧桑之美。
  
  铁轨长度不足百米,从这头弯弯曲曲延伸到密林深处。在这样充满诗意的秋季,竟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观。站在铁轨上合影拍照,有种别样的美。大家一看到照片效果,便禁不住跃跃欲试,挨个摆POSE,喊“茄子”。
  
  铁轨不远处,有几条蜿蜒的小路潜藏于密密麻麻的树林间。循着铺满落英的小路迂回向前走,不免使人想起那两句诗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今日这光景虽没有禅意的铺垫,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玩累了,大家便找个开阔的地方休息。休息期间,周老师提议开始节目表演。节目表演在此次团建的计划之内。来之前,大家已经想好了要表演的节目形式,并且各自找好了队友。
  
  我和小组长李明哲搭档表演了一个双簧节目,虽是胡乱拼凑的段子,表演也不太默契,但还是博得满堂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周老师没有上台表演的打算,但在大家的怂恿下,演唱了一首《忘情水》。有小伙伴贴心地递上一个空矿泉水瓶,让周老师当作麦克风;有女生不知从哪里摘来一簇野花,塞到周老师手中。虽没有伴奏,但周老师的清唱却很深情,很动听。歌毕,即刻赢得无数掌声。掌声中一半是惊叹,一半是惊讶:想不到平时看起来十分严肃的周老师,也有这么多才多艺的一面。
  
  表演期间,李明哲也没闲着,想着找点什么“野味”吃。因为附近有不少玉米田,此时也正是玉米成熟的季节,李明哲便拉上我,打算去附近农户那里买几根嫩玉米。
  
  走出铁路公园不多远,恰好看到一个农户开着三轮经过,三轮的车厢里正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刚从地里摘下的带绿苞叶的玉米。李明哲赶忙紧跑几步,追上农户,并叫停车辆。
  
  “大爷,您车上有嫩玉米吗?”
  
  “这些都挺嫩的,你要干啥?”一个约莫50多岁,弯腰驼背,皮肤黝黑的农户侧脸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学生社团在搞活动,想买点玉米吃?您看行吗?”
  
  “你需要多少?”
  
  “20根吧。”
  
  “可以。”
  
  “总共多少钱呀?”
  
  “你看着给吧,你们学生也不容易,我也不想诓你们。”农户露出憨厚的微笑。
  
  “那按照市里的价格,1元一根,我给您20元吧。”说着,李明哲就要掏钱。
  
  “给10元吧,我按5毛/根,这里跟市里不一样。”农户倒是直爽。
  
  说完,农户便让我们挑嫩玉米。怕我们挑的偏老,还主动告诉我们怎么选嫩玉米:“你用指甲切一下,有脆劲的,就是嫩的;切起来费劲的,就是偏老的。”一边讲,还一边给我们示范。见我们挑得慢,索性下车来,帮我们挑拣。
  
  “别总挑个小的,这个个大的也挺嫩的。”农户的热情和实诚,让我和李明哲万分感动。
  
  因为没有袋子,农户索性送了我们一个编织袋,末了,还多送了我们三根玉米。
  
  看着农户驾驶三轮继续慢悠悠的往远处开去,我和李明哲不禁感慨万千。
  
  两人抬着袋子回到铁路公园,节目表演也差不多结束了。于是我们便在大伙的兴奋和围观下,寻一块可以烧烤的空地,准备让大家一起品尝这田园美味。这时集体的凝聚力便体现出来了:有的帮忙捡干柴,有的帮忙剥玉米、有的帮忙插上木棍,有的帮忙点柴火……
  
  也许是饿,也许是没吃过石河的烤玉米,那天烤出来的玉米,我吃得异常香甜,至今还难以忘怀。
  
  玉米只是午饭前的小点心。等吃完玉米,我们便坐中巴车去市区找了一个餐馆吃午饭。这一餐吃得够排场,光人就坐了满满三大桌子。也许大家都饿了,每上一道菜,不等转完一圈,盘子就见底了。十几个菜下肚,大家才差不多饱了。
  
  吃完饭,时间已经来到下午3点。餐馆距离军垦博物馆不远,我们便相跟着着参观了军垦博物馆,并跟博物馆前两架退役的直升飞机合了影。至此,这趟团建才算圆满结束。
  
  这一次集体出游是很有意义的一次团建,既增进了社团间的互相了解,同时也融洽了团队氛围,使我们更像一个整体了,而这对于日后开展工作,也大有裨益。在此过程中,我也结识了更多性格迥异的同学。对将来工作没有什么帮助,但一些人却成了我大学回忆的美好光点之一。
  
  相较于秋游,08年4月底的春游,又是一次别样的体验。
  
  这次,我们一行人选择徒步前往西郊的一片桃花林,去欣赏初春盛开的桃花。
  
  人员构成和上次差不多了,有个别同学临时有事去不了,整体比上次少了5人。一行人照例在行政楼前集合,等人到齐,我们便从中区南门出来,沿着马路向西出发。小组长李明哲举着印有“石大校报记者团”白字红底的旗帜,精神昂扬地走在队伍最前面,周老师和陈老师随后,其他队员则环绕四周,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
  
  从市区走向西郊,是一次从繁华逐渐走向荒凉,甚至有些破败的旅程。这次的路程较上次长了3公里左右。3公里看似不多,但与第一次坐中巴来回比起来,所花时间明显多了不少。
  
  途中,我们休息了2-3次。1次在一个小溪边,看着哗啦啦的淙淙流水,大家玩起了类似“曲水流觞”的游戏。
  
  大家一字排开,分列在小溪两侧,李明哲用纸船作道具,看小船停到谁的跟前,谁就表演节目。节目表演完,便由他(她)放小船,然后依此类推。假如小船没有停靠,则重新来过。简单且略显幼稚的小游戏,大家却玩得不亦乐乎。
  
  周老师和陈老师本打算看热闹,但大家怎么可能允许呢。在大伙前呼后拥下,两位30多岁的老师,也“被迫”参加到游戏当中。玩了差不多1个小时,我们才启程继续赶路。
  
  之后来到一处养骆驼的农场,大家便新奇地停下来,一边观赏骆驼,一边拍照。
  
  农场有7-8只单峰驼,有大有小,大的状如牛,小的却瘦如羊,但是很可爱。女同学尤其想上前抚摸。农场不大,但骆驼的骚臭味不小。大家新鲜完,拍完照,便赶忙散开,继续赶路了。
  
  中途路过一家小卖部,我们一行人便进去采购了一大堆零食和饮料。周老师说大家随便买,他买单。十几人便一哄而上,到店里的角角落落各种挑拣。虽知有500元的团建费,但我们也大多量力而行,每个人2-3件,顶多4件东西。看着每个人都不走空,我颇为周老师捏一把汗。结果一结账,发现才花了200元出头,平均一人不到20元——由此来看,东西不仅便宜,店家也是相当淳朴,不会因为是集体采购,就漫天要价。
  
  到达目的地桃花林的时候,差不多中午1点,这一路走走停停的,竟走了4个小时。好在大家并没有很累,一路上说说笑笑,有吃有喝,好不快活。
  
  途中憧憬着满树的桃花,渴望好好欣赏这初春的烂漫。结果走近了才发现,偌大的一片林子,竟只有零星的几朵桃花,而且分布并不均匀,不免令人倍感失望。4月的石河,春色并不明朗,寒意未消之下,想要寻找类似内地的春之盛景,只怕要希望落空了。
  
  然而,即便春色稀薄,也总有人能从这有限的美好中,寻找到无限的快乐。零星的几朵小花,俨然成了主角,此刻,它们正成为大家争相拍照,以及细嗅清香的所在。
  
  相较往年,今年的春天来迟了一些,而在这祖国的大西北,遥远的新疆腹地,春天虽迟但一定会到。这枝头的点点粉色,不正说明了春的跫音,在慢慢靠近么?
  
  就着有限的春光,有同学诗兴大发,忍不住写下一首《春赋》,并情绪激昂地朗诵给大家听:
  
  春,你为何不来?
  
  这焦灼的大地
  
  正干涸地等待溺亡
  
  黝黑的风不知疲倦
  
  沉睡的梦
  
  等待漂白
  
  你听,春已在枝头
  
  那如水的粉色
  
  正诞生无数个婴儿
  
  更多翅膀褪下泥土
  
  更多鱼儿等待飞翔
  
  刹那间跌入春的无垠
  
  彩虹正慢慢睁开眼睛
  
  我们听完,都禁不住鼓起掌来。
  
  因为桃花不多,大家欣赏十多分钟,也便倦了——有人已经百无聊赖地踢脚下的石子玩了。
  
  此时,周老师发话说:“虽然桃花不多,但这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我提议大家回去都写一篇有关春的文章,题材不限。”
  
  “啊!?”许多人听完,都不无扫兴和紧张的瞪大了双眼。
  
  “不强制啊,写得好,会刊登在校报副刊上。”周老师顿了顿,继续说,“建议大家都写写,就当锻炼观察和写作能力了。”
  
  一听不强制,大伙都松了口气。
  
  “大家再待半小时吧,半小时后我们往回走。”周老师看一下时间,已是1点三刻了。
  
  考虑到大伙都没吃午饭,只吃了一些零食,周老师便和陈老师商量着,去之前路过的一个小村庄找找饭馆。
  
  那个小村庄距离桃花林大概半小时路程,印象中他们好像看见了一个拉面馆,距离买零食的小卖部不远。小组长李明哲也有印象。于是,周老师便对大家说:“15分钟后,我们去饭馆吃饭,大家别走远了。”
  
  大伙一听终于要吃饭了,顿时来了精神。不等15分钟过完,就嚷嚷着要走。
  
  周老师原想给大家多些观察桃花的时间,见不少人有些不耐烦,便人群里询问一声,是否现在出发。见大家都不反对,于是便率队启程。
  
  因为心急,当到达小村庄,并找到那个拉面馆的时候,才用了不到20分钟。
  
  这是一家不太起眼,且看起来很普通的拉面馆。面馆不大,外表是土黄色砖坯平房,门口靠墙处放着一块褪色且掉漆严重的方形木牌匾,上面写着“兰州拉面馆”几个大粗黑体字。门口的木框漆面差不多掉光了,露出里面的原木色。进到店里面,只有6张不太干净的、红色桌面的四人座木制桌子,一把木桌搭配4个红色塑料凳。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老板是一个个子不高,50岁上下的汉族模样的中年人,他围着沾满污点的白色围裙,正百无聊赖坐在最里面的桌子上剥蒜瓣。见有人进来,赶忙站起身,抖抖身上的蒜瓣叶,冲人群笑道:“进来随便坐,看看想吃点啥?”
  
  老板说完,便从桌子上随手抽出一张褶皱的塑封菜单,上面满是黄色的油渍。菜单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堆主食和炒菜、拉面、炒面、炒饭、凉拌菜等。虽名为拉面馆,但拉面反倒淹没在众多饭菜里面,变得不起眼了。
  
  饭菜种类很多,而价格也出奇的便宜,一碗小份牛肉拉面只要3元,大份4元;盖饭、炒面5-15元不等,最贵的牛肉炒菜也不过20元。
  
  有同学饿得不行了,懒得细看菜单,便焦躁地问老板:“什么上得最快?”
  
  “拉面最快,这会锅开着,面下锅一捞就行。”老板憨厚的一笑,露出两排东倒西歪的黄牙。
  
  “那就给我先来碗牛肉拉面,要大份的,不要葱!”
  
  “好嘞,我现在就去煮面!”老板应承一声,转身冲后厨喊一声:“一碗大份拉面!”
  
  见有人点餐了,个别同学也开始着急了,赶忙跟风对老板说:“我也要一份拉面,小份的,不要辣椒。”
  
  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七七八八地开始点餐了。有人要炒面、有人要盖饭,有人要凉皮;有人拉面要香菜,有人汤面不要辣,有人盖饭不要蒜……不到5分钟,十几份餐便点完了。似乎很少遇到客多的情况,只见老板一边激动地走来走去,一边不断地冲后厨喊大家点的餐。
  
  我很为后厨的记忆力感到担忧,生怕他忘了做某几个人的饭,或者记错了个别人的要求。
  
  周老师原想让大家吃炒菜,但见大家早就饿的开始点餐了,也就不再勉强。询问完陈老师想吃什么之后,两人便随大流,一人点了一份大碗牛肉拉面。
  
  等餐间隙,周老师跟老板闲聊起来。
  
  老板说老家是兰州的,他主要做农民工的生意。现在是淡季,饭馆生意一般,等8-10月,农民工来石河采摘棉花和辣椒了,他的生意就忙起来了。
  
  老板很淳朴,皮肤黝黑,头发半白,脸上的皱纹很深,颇像一位善良的农家老大哥。
  
  “我们点了那么多饭,还有各种要香菜、不要辣椒的,后厨能记得住吗?”看周老师和老板聊得热乎,我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
  
  “哈哈,放心吧,我儿子虽然没上过几年学,比不得你们这些大学生,但是记忆力还是很好的。”老板很自信,提到儿子的时候,他两眼放光。
  
  “出餐啦!”后厨老板的儿子大喊一声,老板便一屁股从凳子上跳起来,直奔取餐台。
  
  老板端个大托盘,里面平放着满满5大碗牛肉面,缓缓地向座位走来。他的手力道很大,一只手举着托盘,竟丝毫不慌,我不免暗暗赞叹。
  
  一趟、两趟、三趟……不到20分钟,十几碗饭便陆续上桌了。各人瞧一下面前的餐食,品尝一口,感觉味道不错,便大快朵颐起来。
  
  我点的是大碗拉面。这穷乡僻壤的,对口感其实不抱太大希望。结果面进到嘴里,汤下肚,竟然发现超出预期。
  
  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太饿的缘故,我并没有把“面好吃”当成事实。直到大家纷纷开口称赞,周老师和陈老师也忍不住夸奖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一面为能在穷乡僻壤,吃到这样的美味而赞叹,一面为老板被埋没在这人眼稀少的村落,而感到遗憾。
  
  “你家面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咋不去市里发展呢?”周老师好奇地问。
  
  “咳,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我爱人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在村里我跟儿子也方便照顾……”老板苦涩地笑着说。
  
  听此,周老师不再多问。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便一个个起身出了面馆。临走结账时,周老师将150元放到桌上,并补上一句:“不用找了!”
  
  “那哪行!才135元!”老板追着周老师来到饭馆门口,但周老师头也不回,急匆匆地跟上大部队去了。
  
  依原路返回学校后,我们便各自散去。有的人去网吧逍遥快活,有的人回宿舍休息,有的人却开始认真构思周老师布置的作业。
  
  截止到下个周末,总共有8位同学交了作业,一人写了诗歌(就是前面朗诵的那位,他将之前朗诵的诗歌做了润色,便交差了);一人交了摄影作品,并配了简短的文字说明(小组长李明哲);另外6人交了文章,其中也包括我。
  
  大家都细致地描写或定格了桃花与春天的景象,有人还联想起了小时候,唯独我把桃花和春天当成了背景,而着重写了拉面馆老板的故事。
  
  8位同学的作品都如愿登上了校报文艺副刊。而令我意外的是,周老师竟然为我的文章撰写了200多字的序言。这让我得意了好一阵子,也在记者团当中赢得了不少好感。
  
  借由这两次团建,我认识了编辑部两个女孩,且对她们印象深刻。
  
  其中一个是文学艺术学院播音系的徐灵(跟我同一届)。徐灵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尤其是脑袋显得很大;但脸蛋白净,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唐代审美,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满是澄澈与无暇,惹人无限爱恋。笑起来也很可爱,禁不住让人心都融化了。
  
  这样的女生是我的理想型,但交流过几次之后,发现不可能——主要是对方对我无感。
  
  因为分属不同的部门——她属于校报编辑部,我属于校报记者团,因此我们接触的机会不多,工作上偶有交际,便彼此互加了QQ。校园里偶尔碰到,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彼此都很克制。
  
  毕业后,她到石河电视台做了一年少儿栏目的编辑。因为喜欢小孩子,便有了当幼师的想法。在家人的支持下,经过多半年努力,顺利考取幼师证。第二年就回老家沙湾县,在一所公立幼儿园当了一名幼师。
  
  我并不为她放弃大好的电视台前途而感到遗憾,反而觉得她当幼师,再妥帖不过。
  
  生活无忧,加上爱吃零食,且不爱运动,毕业后2年不到,她整个人就比大学时胖了一圈,身材也显得臃肿了。为此,我颇感惋惜。不过,我倒宁愿在心里保留她最初的印象——白净的脸庞、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美丽姑娘……
  
  另一个女孩是政法学院的师姐-黄雯静(比我大一届)。她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尤其是一口既漂亮又整齐的白牙,耳朵上带两颗绿豆大小的珍珠耳环,颇像港片里的大家闺秀。她跟小组长李明哲的关系不错,两人交谈时,彼此都很放松——但绝非男女朋友。黄雯静到底有没有男友,我不得而知,更没有勇气主动问起。
  
  我对长相好看的女生没有免疫力,但很多时候,只敢远观,而不敢近身。黄雯静给我的感觉就仿佛一朵莲花,纯洁无瑕,然而并不属于我。
  
  感情是不能勉强了,有些人你聊上几句,便知道只能做朋友或同事,而很难再近一步。如果不小心打破了那道无形的屏障,结果可能连朋友或同事都没得做。我对这样的情况深有体会。因此,一旦确定没有办法跟编辑部的两个女孩产生更深入的情感连接,我便放手且释然了。从此只按照同事的关系去经营,将来有交集便好,没交集也不遗憾。
  
  当然,要说遗憾,也是有的,只不过不是对以上两位,而是记者团生涯中的另外两个女孩。
  
  第一个女孩叫曹文婷,新疆奎屯人。人挺瘦,长得有点黑,脸上凸起很多青春痘。不过脾气好,挺会照顾人。她是校报记者团的成员,来自生命科学学院,和我同一届。
  
  秋游的时候,我对她印象不深,虽同属记者团,但之前从来没有一起出过采访任务。当周老师让我和她一起搭档做采访的时候,我才依稀认出来,她竟是秋游那天唱歌很好听的女孩。跟女孩子搭档做采访,她不是第一个,但确是印象最深的一个。
  
  那次,周老师让我们做一个校领导慰问福利院的采访,我负责采访、速记,她则负责现场拍照,时间安排在一个周六的下午3点。
  
  福利院位于石河市开发区,距离学校不算远,坐公交大约8站地。石河市区不大,站与站之间也不过二三百米的距离,从这站看过去,能轻易地看见下一站的站牌,走过去也不过5分钟。
  
  跟曹文婷约在中午2点的中区运泽食府前面集合。
  
  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秋游那次,以为会是一个略显腼腆害羞的女孩。结果,当她戴一顶浅蓝色的鸭舌帽,背着一个灰色的双肩包,一身深色偏中性的打扮,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如此清爽干练的曹文婷,很难跟那天的女孩对上号。记者团的那台佳能相机被她稳稳地挂在胸前,机身被她小心翼翼托在手里。
  
  见面后,彼此寒暄两句,我们便并肩往中区北门的公交站走去——去之前,我们都查了路线,知道13路公交车可以直达。
  
  跳车上之后,我才猛然发现,竟然忘带1元零钱,只有10元、20元的纸币。曹文婷心细,带了好几张一元纸币,便主动替我投了币。车上人不少,座位满着,我们便走到车厢中间有扶手的位置一前一后站着。
  
  车开两三站,旁边座位的两人相约下了车,我和曹文婷顺势坐上去。结果屁股还没坐热,便看到1个维族模样的妇女,带着两个小女孩上了车。两个小女孩也是维族人的容貌特征,个子不高,一个不到1米,一个1米出头,都梳着长长的马尾,黝黑且浓密的眼睫毛下,晶亮的黑色眼睛扑闪着光芒。小个子妹妹,手里拿着一个超大号的馕饼——比她的脸蛋大了好几圈,边缘已经被不太整齐地啃掉了一些。
  
  上车后,姐姐对刚投完币的维族妇女说了一句维语,维族妇女回了一句。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从小女孩四处瞟的眼神来看,似乎是在讨论座位的问题。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给小女孩让座的时候,前排的曹文婷已经站起身,主动招呼两个小女孩过来坐了。维族妇女让小女孩谢谢曹文婷,小女孩便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甜甜地说道:“谢谢姐姐。”然后将手里的馕饼,稍显吃力地举到曹文婷眼前:“姐姐,你吃。”
  
  “姐姐不吃了,谢谢妹妹!”曹文婷笑得很温柔。
  
  两个小女孩打算坐同一凳子,但凳子不够宽,两人坐下有点费劲。我见状,便赶忙起身,让其中一个小女孩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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