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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公交公司黑衣飘

第十八章公交公司黑衣飘 (第1/2页)

林深蹲在街角的阴影里,第无数次看了眼腕表。晚上十一点十七分,距离公交总公司的夜班保安换岗还有二十三分钟。他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冲锋衣,拉链一直拉到下巴,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风卷着深秋的落叶滚过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催促。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妹妹林溪发来的消息:「哥,真的要去吗?万一被发现了……」
  
  林深回了两个字:「等我。」
  
  他不是冲动。三天前,林溪乘坐的307路末班车在距离终点站还有两站路的地方突然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梧桐树。司机当场昏迷,车上包括林溪在内的三名乘客受了轻伤。诡异的是,事后交警调取监控,发现车辆失控前的三十秒,驾驶座后方的监控画面突然出现了一片模糊的黑影,像是有人穿着宽大的黑衣从座位上站起来,飘向了司机——监控里没有拍到任何人的脸,甚至连肢体轮廓都模糊不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像墨汁滴进了水里。
  
  林溪说,当时她确实感觉到车里有股寒意,还以为是窗户没关紧。直到第二天看了新闻里的监控截图,她才后知后觉地脊背发凉:「哥,那黑影……真的不是人吧?」
  
  公交公司给出的解释是监控设备故障,可林深不相信。他查了近半年的新闻,发现307路这条线已经发生过四起类似的小事故,都是末班车,都没有造成重大伤亡,但每一次的监控记录里,都或多或少出现过类似的黑影。更让他在意的是,二十年前,307路的前身——老17路公交车,曾在同一个路段发生过一起重大车祸,一辆满载乘客的公交车冲出桥面,坠入河中,二十三人遇难,其中就包括当时的司机,一个叫周梅的女人。
  
  民间一直有传闻,说那座桥下面有水鬼,是当年的冤魂不散。但林深查到的资料显示,周梅的遗体当年并没有找到,官方记录是「失踪」。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里盘桓了三天:那个黑衣黑影,会不会和二十年前的周梅有关?公交公司里,是不是藏着什么没被揭开的秘密?
  
  十一点四十分,公交总公司大门左侧的保安亭里,穿蓝色制服的老保安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林深屏住呼吸,看着另一个年轻保安从值班室走出来,两人在亭子里交接了几句,老保安慢悠悠地朝大门外走去。年轻保安走进亭子里,先是低头看了看监控屏幕,然后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就是现在。
  
  林深像一只猫一样窜了出去,贴着围墙根快速移动。公交总公司的围墙不高,大约两米左右,墙头上插着碎玻璃,但靠近东侧角落的地方,因为常年有藤蔓攀爬,碎玻璃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他之前踩点时就盯上了这里。
  
  他助跑几步,借着冲力一脚蹬在墙上,手指抠住墙沿,手臂用力一拉,身体轻巧地翻了过去,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围墙内侧是一片绿化带,种着冬青和月季,枝叶在黑夜里像张牙舞爪的鬼手。
  
  他蹲在绿化带里,侧耳听了听。除了远处马路上偶尔驶过的汽车声,整个大院里静得可怕。办公楼的轮廓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只有三楼的一个窗口还亮着灯,应该是夜班调度室。
  
  他的目标是档案室。根据网上找到的公司平面图,档案室在办公楼二楼西侧,那里存放着公司几十年的运营记录,包括事故档案和员工资料。他需要找到二十年前那起车祸的详细记录,还有周梅的资料。
  
  从绿化带到办公楼后门,大约有五十米的距离,中间是一片空旷的停车场,停着十几辆待修的公交车。林深低着身子,借着公交车的阴影,一步一步往前挪。鞋底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手心出了汗,他在裤子上蹭了蹭,继续往前走。
  
  终于到了后门。门是老式的铁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林深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闪身进去。门内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墙壁上贴着褪色的安全标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灰尘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走廊里没有灯,只有应急灯在远处的拐角处发出微弱的绿光。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线调至最暗,照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往上爬楼梯。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会发出空洞的回响,他只能放慢脚步,尽量减轻声音。
  
  二楼西侧的走廊尽头,就是档案室。门上挂着一把老式的铜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林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他花了两百块从一个收废品的老头那里买来的,老头说这是以前公交公司淘汰下来的旧钥匙,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他试了第三把钥匙,铜锁「咔哒」一声开了。
  
  林深心里一阵狂喜,但很快又按捺住。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箱子。档案室很大,一排排铁柜整齐地排列着,最高的直达天花板,在手机微弱的光线照射下,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他走到标着「事故档案」的区域,按照年份开始查找。档案柜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手指划过,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他找到了2003年的文件夹,翻了十几页,终于看到了「17路公交车坠桥事故」的记录。
  
  文件夹里有事故现场的照片,黑白的,画面模糊,但能看到沉入水中的公交车顶,还有救援人员在岸边忙碌的身影。旁边是遇难者名单,二十三个名字,一个个看过去,林深的心跳越来越快。在名单的最后一行,写着「司机:周梅,女,38岁,失踪」。
  
  附件里还有一份周梅的员工档案:籍贯是邻市的一个小山村,1985年进入公交公司,离异,有一个女儿,名叫陈念,事故发生时七岁,由外婆抚养。
  
  林深把这些资料用手机拍了下来,正准备合上文件夹,突然听到档案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慢,像是在拖着什么东西,一步一步,从走廊那头靠近。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布料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林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关掉手机手电筒,蹲到档案柜后面,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了,一股比档案室里更冷的寒气涌了进来。林深透过档案柜之间的缝隙看出去,只见一个穿着宽大黑衣的身影站在门口,身形佝偻,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那身影没有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在感受着什么。沙沙声还在继续,像是她的衣角在地上拖动。
  
  林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想起了监控里的黑影,想起了林溪的话,难道……这就是那个「黑衣飘」?
  
  过了大约半分钟,那身影缓缓地动了。她没有走向档案柜,而是径直走向了档案室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旧铁皮柜,看起来比其他的柜子更破旧。
  
  黑衣身影伸出手,打开了铁皮柜。林深看到柜子里放着一些旧物件: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上面印着「劳动模范」四个字;一本泛黄的相册;还有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符。
  
  她拿起那个平安符,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动作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然后,她又拿起相册,一页一页地翻着。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林深仿佛能感觉到她在哭,一种无声的、压抑了二十年的哭泣。
  
  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猛地转过头,看向林深藏身的方向。
  
  林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看到,那垂下来的长发之间,露出了一张苍白浮肿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死死地盯着他。
  
  「你……看到我的念念了吗?」一个嘶哑阴冷的声音响起,像是从水底传来的。
  
  林深吓得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他想跑,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黑衣身影开始朝他飘过来。她的脚没有沾地,离地大约几厘米,宽大的黑衣下摆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距离越来越近,林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水腥味,像是腐烂的水草混合着淤泥的味道。他几乎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溪打来的。
  
  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显得格外突兀。黑衣身影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被这声音惊扰了。
  
  林深抓住这个机会,猛地站起身,推开面前的档案柜,朝着门口冲去。档案柜被他撞得摇晃了一下,上面的文件夹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他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奔跑。身后传来那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凄厉的绝望:「把念念还给我……还给我……」
  
  他冲下楼梯,冲出办公楼后门,一路狂奔,翻过围墙,直到跑到街角的灯光下,才敢停下来喘口气。他回头看向公交总公司的方向,那栋巨大的建筑在夜色中沉默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手机还在响,他颤抖着接起。
  
  「哥,你没事吧?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被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追……」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深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说:「我没事……小溪,你听我说,我找到一些东西,可能和二十年前的车祸有关。那个司机,周梅,她有个女儿叫陈念……」
  
  他说着,打开手机里拍的照片,突然发现,在那份员工档案的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周梅和女儿的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笑得很灿烂。
  
  而那个小女孩的脸,竟然和林溪有几分相似。
  
  林深的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浮了上来。他想起林溪是他父母在二十年前领养的,当时她才七岁,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双亲……
  
  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身后的风似乎更冷了,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水腥味,还有那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把念念还给我……」
  
  他握紧手机,对林溪说:「小溪,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回来。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
  
  说完,他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夜色深沉,他知道,这一夜的经历,只是一个开始。那个藏在公交公司里的秘密,那个叫周梅的冤魂,还有林溪的身世,像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将他紧紧缠绕。他必须查下去,为了林溪,也为了那个在黑暗中徘徊了二十年的母亲。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仿佛有一个黑衣身影,正静静地跟着他,飘在夜色里。
  
  林深攥着手机站在街角,晚秋的风卷着碎叶打在脚踝上,像有冰冷的手指在爬。手机屏幕还亮着,照片里周梅和小女孩的合影泛着旧相纸特有的黄晕,那女孩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和林溪生气时抿起的嘴角弧度,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二十年前,父母从邻市孤儿院领养林溪时,说她是车祸孤儿,父母双亡。可档案里周梅是「失踪」,从未被宣告死亡。若林溪真是陈念,那当年是谁把她送进孤儿院的?周梅的母亲——也就是陈念的外婆,又在哪里?
  
  手机突然震动,不是电话,是备忘录的提醒。三天前他整理林溪的东西时,顺手记下了她小时候常念叨的一个地名:「槐河桥」。他当时只当是孩子随口说的,此刻却像被惊雷劈中——二十年前17路坠桥的地点,正是槐河桥。
  
  「哥?你怎么还不回来?」林溪的消息再次发来,后面跟着个哭哭啼啼的表情,「我刚在抽屉里找到这个,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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