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正义的判决
第109章:正义的判决 (第1/2页)凌源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审判庭内,第七天的庭审如期而至。早上八点五十分,法庭内外的安保级别已提升至最高,门口的金属探测仪发出持续的蜂鸣,法警们双手按在腰间的警械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入法庭的人。旁听席上,比前六天更加拥挤,除了固定的媒体记者、****和受害者家属,还多了不少闻讯赶来的市民,他们隔着警戒线,踮着脚尖想要见证这场审判的最终时刻。
上午九点整,审判庭侧门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金属镣铐碰撞的“哗啦”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法庭内的肃穆。赵天霸在四名特警的押解下,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他的状态与以往截然不同。前六天庭审中那种阴沉的沉默被一种诡异的亢奋取代,原本消瘦的脸颊竟然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某种疯狂的火焰。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囚服,头发被精心打理过,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透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嚣张。
当他被押解着走过受害者家属区域时,刻意放慢了脚步,脖颈微微转动,目光像毒蛇般缓缓扫过每一张悲愤的脸。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赤裸裸的挑衅和嘲弄,仿佛在说“你们奈何不了我”。
一位失去儿子的老母亲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指着赵天霸嘶吼:“赵天霸!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法警立刻上前劝阻,老母亲被身边的人拉住,泪水混合着愤怒,顺着脸颊滚落。赵天霸听到她的嘶吼,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回过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嘴唇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口型分明是“等着瞧”。
法庭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记者们的镜头纷纷对准了这一幕,闪光灯此起彼伏。
审判长周正平敲了敲法槌,沉声道:“肃静!法庭内禁止喧哗,否则将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老母亲在家人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但依旧攥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刻骨的仇恨。
赵天霸被押解到被告席上坐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而是挺直了脊背,目光直视审判席,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击着,透着一种莫名的自信。
审判长周正平核对完被告人信息后,宣布:“现在,本案进入最后陈述阶段。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规定,被告人有权就本案事实、证据和适用法律等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首先,由被告人依次进行最后陈述。”
话音刚落,赵天霸就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手臂高高扬起,生怕审判长看不到。他的律师团队成员脸色微变,纷纷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但赵天霸完全无视,依旧保持着举手的姿势。
按照庭审程序,最后陈述应按被告人的排序依次进行,赵天霸作为首犯,本应最后一个陈述。但他的急切让审判长微微皱眉,周正平沉吟片刻,沉声道:“赵天霸,你可以先作最后陈述,但陈述内容必须围绕本案相关事项,不得涉及无关内容,不得公然侮辱他人或法庭。”
“谢谢审判长!”赵天霸立刻站起身,声音出乎意料地洪亮,甚至带着一丝兴奋,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阴沉。他没有去看自己的律师团队,而是直接面向审判席,目光扫过七位合议庭成员,像是在进行一场演讲。
最后陈述与疯狂反扑
“审判长,各位法官,各位陪审员,还有在场的媒体朋友们,以及那些‘受害者’们,”赵天霸刻意加重了“受害者”三个字的语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你们对我作出最终判决之前,有些‘真相’,我觉得有必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不然,这场审判在我看来,就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
“反对!”公诉席上,高栋梁猛地站起身,眉头紧皱,语气严肃,“审判长,被告人的陈述带有侮辱性和挑衅性,且试图偏离本案主题,请求法庭予以制止!”
审判长周正平抬手示意高栋梁坐下:“公诉人稍安勿躁。被告人的最后陈述权受法律保护,只要不涉及与本案无关的内容、不公然侮辱法庭和他人、不扰乱法庭秩序,应当允许其发表意见。赵天霸,注意你的言辞,聚焦本案相关事项。”
“我当然会聚焦‘本案相关’,”赵天霸冷笑一声,目光转向旁听席的媒体区域,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记者们能清晰地记录下他的每一句话,“我承认,我赵天霸这辈子,确实做过很多错事,也伤害过很多人。但我想问法庭,也想问所有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这场审判的人:为什么只有我赵天霸,还有我这些兄弟坐在这里受审?为什么那些收了我钱、给我开绿灯、甚至主动找我‘合作’的领导们,还能安稳地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荣华富贵?”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法庭内炸开。旁听席上顿时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低下头,快速记录着,摄像机的红灯全部亮起,对准了赵天霸。几位来自省里的旁听代表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赵天霸!你不要血口喷人!”辩护席上,首席律师张维钧脸色发白,急忙起身想要阻止,“请你聚焦自己的案件,不要牵扯无关人员!”
“无关人员?”赵天霸转头瞪了张维钧一眼,眼神凶狠,“张律师,收了我的钱,你就好好听着,这些事,我今天必须说出来!”
他重新转向审判席,语气带着一种戏剧化的诚恳,却又透着疯狂:“2008年,凌河大桥项目招标,当时的市交通局局长王某某,明着一套暗着一套,暗示我‘意思意思’。我送了300万现金到他家里,第二天,招标结果就出来了,我旗下的天霸建筑公司顺利中标。现在,这位王局长已经高升,成了省交通厅副厅长,手握重权,你们怎么不去查他?”
法庭内的哗然声更大了,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审判长连续敲击法槌:“肃静!被告人赵天霸!你的陈述必须有事实依据,不得散布未经证实的言论!”
“事实依据?我当然有!”赵天霸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亢奋,“2012年,城东开发区的土地批文,当时的常务副市长李某某,看上了我在澳洲的一套海景别墅,暗示我‘低价转让’给他儿子。那套别墅市场价1800万,我最终只收了200万,相当于白送给他。这位李副市长现在在省发改委担任要职,你们去查一查他儿子在澳洲的资产,不就真相大白了?”
他每说一个名字,每爆出一个细节,法庭内的气氛就凝重一分。受害者家属们也暂时忘记了悲痛,惊讶地看着赵天霸,想要知道他还会爆出什么惊天秘密。
“还有更高级别的!”赵天霸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炫耀和挑衅,“2015年,省里某位领导的夫人,看中了我在海南三亚的一套临江别墅,我同样是‘原价转让’,收了象征性的200万。那位领导现在还在省里的重要岗位上,手握生杀大权,你们敢去查吗?”
“被告人!”审判长周正平的脸色已经铁青,再次敲响法槌,声音严厉,“你再散布无根据的言论,扰乱法庭秩序,本庭将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无根据?”赵天霸笑了,那笑容里满是疯狂和得意,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我别墅地下室的第三号保险柜里,有一个防水防火的钛合金移动硬盘,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20050816。里面是所有行贿的原始记录、银行转账凭证的扫描件、送钱时偷偷拍摄的照片、甚至还有一些私下谈话的录音。那个保险柜藏在地下室的墙壁夹层里,外面用书架遮挡,连我老婆都不知道。”
他转向公诉席,目光直视高栋梁,带着一丝嘲讽:“高检察长,你们搜查的时候,只找到了明面上的两个保险柜,里面的账本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流水。真正的核心证据,你们根本没发现!”
高栋梁的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他确实记得搜查记录显示,赵天霸的秘密别墅里只发现了两个保险柜,里面的资料虽然能证明部分行贿事实,但远没有赵天霸所说的这么详尽和震撼。如果赵天霸所说属实,那将牵扯出一大批身居高位的腐败分子,整个凌源乃至省里的政治生态都将受到巨大冲击。
“我要求!”赵天霸猛地举起手,大声喊道,“在法庭对我作出判决之前,应该先彻查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线索!把那些收受贿赂的‘大老虎’都揪出来,绳之以法!否则,今天的审判就是不完整的!只打苍蝇,不打老虎,算什么扫黑除恶?这不过是一场安抚民心的表演!”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彻底点燃了法庭内的情绪。旁听席上的市民代表开始大声附和:“查!必须查!不能只抓小的,放过大的!”“把那些腐败分子都揪出来,还凌源一个清白!”
法庭秩序彻底陷入混乱,法警们不得不站起来,维持现场秩序。审判长周正平连续敲击法槌,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肃静!肃静!本庭宣布,休庭十分钟!”
说完,他起身与其他合议庭成员走进了评议室,脸上满是凝重。公诉人和辩护律师也纷纷起身,互相交换着复杂的眼神。赵天霸被法警押解回临时羁押室,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旁听席,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多线危机同时爆发
法庭内的混乱只是冰山一角。就在审判长宣布休庭的同时,凌源市的三条战线上,危机正同时爆发,一场精心策划的连环行动,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第一战线:省军区看守所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距离省军区看守所三公里处的盘山山道上,三辆喷涂着“电力抢险”字样的厢式货车突然熄火,横停在狭窄的主干道上,彻底堵住了通往看守所的唯一通道。货车的车灯熄灭,车身融入夜色中,仿佛变成了三块巨大的礁石。
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守所的指挥中心内,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监控屏幕上,西北角的电网监测系统显示,出现了持续三秒的异常电压波动,数值从正常的220V骤降至0V,随后又迅速恢复正常。
“报告队长!西北角电网出现异常电压波动,疑似遭到电子干扰设备试探!”监测员脸色苍白,快速汇报。
特警队长陈刚坐在指挥中心的主位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特警制服,肩上的警衔熠熠生辉。听到汇报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没有丝毫慌乱,沉声道:“全体注意,对方开始行动了。按B方案执行!各小组进入战斗位置,密切监控周边动向,不得有误!”
早在三天前,根据雷杰的预判,看守所就已经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真正的关键证人——包括几名已经认罪认罚、愿意指证“保护伞”的前赵天霸团伙骨干和相关涉案人员,早已被秘密转移至地下加固掩体中,配备了专门的安保力量24小时守护。现在各监室里关押的,都是精心挑选的特警队员,他们换上了囚服,模仿着真正犯人的神态和行为,充当“诱饵”,等待着敌人的上钩。
但对方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指挥中心的无人机红外扫描画面上,十二个模糊的热源信号正从三个方向快速向看守所靠近。他们的行动极其隐蔽,利用山道两侧的树林和沟壑作为掩护,移动速度快而有序,交替掩护前进,战术动作专业得令人心惊。
“确认‘蝰蛇’小组特征!”陈刚盯着屏幕上的热源信号,对着耳麦低声道,“对方使用的是俄制战术装备,队形是典型的特种部队交替掩护队形,人数不少于十二人。各狙击位注意锁定目标,听我命令再开火,务必一击必中!”
“明白!狙击一组已锁定三号目标!”
“狙击二组已锁定七号目标!”
“突击一组已到达预定位置,随时准备反击!”
各小组的回应声清晰地传来,指挥中心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凝重,只有键盘敲击声和通讯器的电流声在空气中回荡。
第二战线:野人岭边境
几乎在看守所遭遇试探的同一时间,野人岭东南侧的深山峡谷中,边防支队的突击队与一伙武装人员正面遭遇。
这里是凌源市与境外接壤的边境线,地形复杂,沟壑纵横,树林茂密,夜色如墨,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边防支队的巡逻队在例行巡逻时,发现了可疑的脚印和遗留的罐头盒,于是立刻上报,支队迅速派出突击队前来支援,没想到刚进入峡谷,就与对方撞了个正着。
交火在夜间十一点三十五分突然爆发。对方占据了峡谷两侧的制高点,手中的突击步枪加装了***,枪声低沉而密集,子弹像雨点般朝着突击队的方向射来。他们还配备了先进的夜视装备,在黑暗中对突击队的动向了如指掌,而突击队虽然也有夜视仪,但在地形上处于劣势,只能被动防御。
“隐蔽!快找掩护!”边防支队长张勇趴在一块巨石后面,对着通讯器大喊。他的肩部已经中弹,鲜血染红了迷彩服,但他依旧咬紧牙关,坚持指挥战斗,“狙击手压制对方火力!突击组从左侧迂回,绕到他们后面!一定要咬住他们,不能放一个人出境!”
子弹呼啸着飞过,打在石头上迸出火花,打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弹孔。突击队的队员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张勇的指挥下,开始组织反击。狙击手精准地锁定目标,每一枪都能击中一名敌人的火力点,为突击组的迂回创造了机会。
但对方显然对地形极为熟悉,他们利用复杂的山势且战且退,并不恋战,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张勇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不好!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突围,而是牵制我们的兵力!快上报雷局,边境遭遇武装袭击,对方疑似‘蝰蛇’小组的同伙,目的是牵制!”
第三战线:法院地下指挥室
雷杰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他同时接听着看守所和边境传来的战报,眉头紧紧皱起,大脑在飞速运转。赵天霸在法庭上的疯狂爆料,看守所遭遇的电子干扰和即将到来的袭击,边境的武装交火——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个精密配合的连环行动。
“雷局,省厅急电!”通讯员拿着一部加密电话,快步跑了进来,脸色凝重。
雷杰立刻挂断手中的通讯器,接过加密电话:“我是雷杰。”
“雷杰同志,我是省公安厅长李伟。”电话那头传来省厅厅长急促而严肃的声音,“国安部门刚刚破译了‘蝰蛇’小组的备用通讯频道,有重大发现!他们这次是双线行动——劫持看守所的证人只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在凌源市区制造一起足以震惊全国的重大公共安全事件,时间就在明天上午!”
雷杰的心脏猛地一沉,语气急促地追问:“具体目标是什么?他们想袭击哪里?”
“还不确定,但情报显示,他们携带了大量高爆炸药和生化制剂,威力巨大。”李厅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赵天虎很可能已经潜回凌源市区,负责配合‘蝰蛇’小组的行动。你要立刻加强市区的安保力量,重点排查人员密集场所,务必阻止他们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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