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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集:老将欣慰

第114集:老将欣慰 (第1/2页)

省城国际会展中心的大礼堂内,穹顶的水晶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将长条会议桌旁的身影映照得清晰分明。“基层社会治理创新研讨会”已进入核心汇报环节,空气中弥漫着严肃而专注的气息。摄像机的红灯均匀闪烁,将现场画面实时传输至全省政法系统内部平台,也送到了无数关注这场会议的屏幕前。
  
  林雪站在发言席上,一身藏蓝色西装套裙熨帖平整,勾勒出干练的线条。她的头发利落地挽成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额前几缕碎发被精心梳理,恰到好处地修饰了眉宇间的英气。她面前没有厚重的发言稿,只有一个薄薄的黑色文件夹,里面整齐地夹着几张打印纸——那是凌源扫黑除恶的核心数据,以及几张被反复摩挲过的照片。
  
  “如果我们今天的讨论,是关于这场扫黑除恶斗争‘该不该’开展、‘值不值’投入,我想先请各位看看她的眼睛……”林雪的声音清亮而沉稳,像一汪深潭,不起波澜却自有力量,在寂静的礼堂里缓缓回荡。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超大LED屏幕瞬间切换画面。一张特写照片占据了整个屏幕:那是周小斌烈士的母亲,老人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眼角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是刻满了岁月的苦难。最让人揪心的是她的眼睛——浑浊的眼白上布满红血丝,眼眶深陷,里面噙着未干的泪水,绝望与骄傲在瞳孔中交织,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复杂情感,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林雪没有立刻切换下一页,而是让这张照片在屏幕上停留了整整三十秒。三十秒里,礼堂内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人们压抑的呼吸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像是潮水般的模糊声响?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钻进来,在寂静的空间里悄悄蔓延。
  
  李建平是第一个察觉异样的。他坐在**台右侧的第二排,身姿笔挺,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笔记本上,实则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听到那隐约的声响,他微微侧头,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礼堂侧面的落地窗——透过厚重的藏青色窗帘缝隙,能看到外面的院子里不知何时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密密麻麻地站在草坪上,没有喧哗,没有骚动,只是安静地伫立着,像一片沉默的森林,在春日的阳光下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搭在笔记本上的手指,敲击的节奏微微加快了半拍。
  
  民心自证
  
  林雪抬手,屏幕上的照片缓缓切换,取而代之的是一组色彩鲜明的数据对比图。蓝色的柱状图代表扫黑前,红色的代表扫黑后,差距一目了然:“凌源三年来,刑事案件发案率从每年386起下降至128起,降幅67%;群众安全感满意度从扫黑前的全省垫底——41.2%,跃升至现在的98.7%,位列全省前三;新增企业注册数从每年83家增长至257家,增幅210%,其中小微企业占比达到78%……”
  
  “这不是一组冰冷的数字,是用牺牲和坚持换来的。”林雪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但我们讨论‘代价’时,不能只盯着财政支出的账本,不能只计算人力时间的投入,更要看到这些数字背后的重量——多少家庭因此避免了妻离子散,多少孩子得以在阳光下安心长大,多少企业家敢放下顾虑安心投资,多少普通人能挺直腰杆做人。”
  
  她开始讲述具体的案例,没有宏大的叙事,只有一个个普通人的真实生活片段。她的语气放缓,像是在分享身边的故事:“被赵天霸打断腿的老砖厂主郑国栋,大家在之前的庭审中见过。现在,在政府的创业扶持政策下,他开了家小型残疾人加工厂,专门生产手工编织品。工厂不大,只有五十平米,却雇了六个和他一样的残疾人。上个月,他们的产品通过电商平台卖到了省外,第一次盈利时,郑大爷给我发了张照片,照片里的他坐在轮椅上,笑得露出了豁牙。”
  
  屏幕上出现郑国栋和工人们的合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朴实的笑容。林雪继续说道:“还有被迫卖身还债的姑娘小娟,她的父母被赵天霸团伙逼得跳楼自杀,留下了巨额债务。扫黑除恶打掉该团伙后,我们帮她申请了司法救助金,联系了职业培训学校。现在,她已经考取了会计师证,在开发区的一家电子企业做财务,月薪五千,租了一间带阳台的房子。她说,现在每天下班能晒到太阳,就觉得很幸福。”
  
  “就连当初那个被雷杰局长策反的线人‘泥鳅’——大家都知道他以前劣迹斑斑,跟着赵天虎干过不少坏事。但我们没有放弃他,扫黑结束后,安置帮教小组帮他找到了正经工作。他现在在社区开了家便利店,生意不错,上个月刚和隔壁花店的姑娘结婚。婚礼那天,他特意邀请了雷局长,说想让雷局长做他的证婚人,告诉他以后会好好做人。”
  
  每一个故事都配有对应的照片或短视频片段:郑国栋工厂里整齐摆放的编织品,小娟办公桌前的会计师证,“泥鳅”便利店门口贴着的大红喜字……甚至还有当事人简短的声音录音,郑国栋沙哑的“谢谢政府”,小娟带着哽咽的“我现在能养活自己了”,“泥鳅”略显羞涩的“我想做个好人”。这不是枯燥的工作报告,更像一部用真实故事串联起来的纪录片,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同身受。
  
  李建平坐在座位上,手指依旧在笔记本上轻轻敲击,节奏平稳,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坐在他斜后方的雷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注意到,这位省政法委副秘书长的后颈微微发红,那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时,毛细血管扩张的生理反应。而且,他敲击笔记本的手指,指甲盖泛白,显然用了不小的力气。
  
  四十分钟的主汇报结束,林雪微微鞠躬,转身走下台。礼堂内先是响起稀疏的掌声,随即如潮水般汹涌起来,持续了近一分钟。这掌声里,有感动,有认可,更有某种无声的支持。几位来自基层的政法干部,甚至激动地站起身鼓掌,眼神中满是敬佩。
  
  主持人是省政法委研究室主任,他笑着示意大家安静:“感谢林书记的精彩汇报,非常生动,非常有感染力。接下来,我们进入自由讨论环节,欢迎各位代表踊跃提问,交流探讨。”
  
  第一个举手的是邻市的一位政法委书记,他穿着深灰色西装,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林书记,您好。凌源模式中,公检法纪联动机制的具体操作细则非常值得借鉴,比如线索双向移送的时限要求、联合办案的会商机制,能否再详细分享一下?我们市目前也在探索类似机制,遇到了一些协调难题。”
  
  林雪站起身,条理清晰地回应:“感谢王书记的提问。我们的联动机制核心是‘三统一’:统一线索管理平台、统一办案标准、统一责任清单……”她详细解释了线索移送的24小时响应机制、联合会商的每周固定时间,以及遇到分歧时的提请上级政法委协调流程,每个细节都具体到操作层面,极具实用性。
  
  接着,又有几个地市的代表陆续提问,话题都围绕长效机制的技术细节,比如基层信息员的培训、涉黑线索的甄别标准、与群众的沟通渠道等。林雪一一耐心回应,逻辑清晰,论据充分,现场氛围热烈而富有建设性。
  
  一切似乎都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直到李建平缓缓举起了手。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摄像机的镜头也立刻转向他,将他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在大屏幕上。
  
  交锋与声援
  
  “林书记的汇报很生动,数据也很扎实,让我们对凌源的扫黑除恶工作有了更直观的认识。”李建平缓缓站起身,他身材中等,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的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赞赏,仿佛只是在进行正常的学术探讨,“但我有几个困惑,想借此机会向林书记请教一下,也和在座的各位交流探讨。”
  
  他翻开面前的笔记本,手指在纸页上轻轻划过,却没有低头去看——显然,这些问题早已在他心中反复酝酿,胸有成竹。“第一,关于执法成本的问题。据我了解,凌源三年扫黑除恶专项经费累计支出高达2.7亿元,这还不包括后续长效机制建设的持续投入。对于一个县级财政来说,这样的投入规模是否具有可持续性?会不会因此挤压教育、医疗、养老等民生领域的财政投入?毕竟,社会治理是一个系统工程,不能顾此失彼。”
  
  林雪微微颔首,正要开口回应,李建平却没有停顿,继续说道:“第二,关于营商环境的影响。林书记在汇报中提到新增企业注册数大幅增长,这确实是积极的信号。但我也听到一些不同的反映——有企业主私下表示,现在凌源的政府部门‘谈黑色变’,对企业的正常经营行为也过度敏感,生怕被贴上‘涉黑’‘涉恶’的标签。比如,一些正常的商业竞争、债务纠纷,也会被过度解读为‘强迫交易’‘敲诈勒索’。这种‘不敢为’的氛围,长期来看,是否真的有利于经济的健康发展?会不会让投资者产生顾虑?”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全场,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引导舆论的意味:“第三,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关于法治思维的边界。我们都认同,扫黑除恶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法治行为,但在具体操作中,如何确保不滑向‘运动式治理’的误区?如何平衡打击犯罪的力度与程序正义的要求?我注意到,凌源的涉黑涉恶案件中,有相当比例是通过‘群众举报’启动的。这固然体现了群众参与的重要性,但举报线索的核实程序、证据固定的标准,是否都能严格达到刑事诉讼法的要求?会不会存在因为舆论压力、群众情绪而降低证据标准的情况?”
  
  三个问题,层层递进,从经济成本到治理效果,再到法治核心,每一个都精准地打在了当前政法工作的敏感点上。提问的语气看似客观中立,实则暗藏锋芒,隐隐指向对凌源扫黑除恶“过度执法”“程序瑕疵”的质疑。礼堂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雪身上,等待着她的回应。
  
  林雪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她平静地站起身,走到讲台前,手指在触控屏上轻轻一点,调出了一组新的数据图表。“感谢李秘书长的提问,您提出的这些问题很有深度,也确实是我们在推进工作中重点思考的问题。”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关于执法成本,我想先澄清一个数据:您提到的2.7亿元专项经费中,有1.8亿元是涉案资产处置后上缴财政,又重新投入到扫黑除恶和社会治理中的,属于‘取之于黑,用之于民’。真正由县级财政新增的支出,不到9000万元。”
  
  她切换到下一张图表,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财政收支明细:“而同期,因为治安环境改善,凌源的招商引资成效显著,仅去年一年,税收增长就达到3.4亿元,这还不包括旅游业复苏、消费市场活跃带来的间接经济效益。更重要的是,民生领域的投入不仅没有被挤压,反而逐年增加——教育投入增长23%,新建了两所小学;医疗投入增长18%,县医院新增了三个特色科室;养老投入增长25%,建成了四家社区养老服务中心。这些数据,都可以在凌源市政府官网的财政公开栏目中查到,接受全社会监督。”
  
  台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议论声,几位代表纷纷点头,显然对这个回应表示认可。李建平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在笔记本上停顿了一下。
  
  “至于营商环境的问题,我们做过一次匿名问卷调查。”林雪继续说道,切换出调查结果的图表,“在凌源注册经营的427家企业中,91.3%的企业认为当前的治安环境‘明显改善’,88.6%的企业表示‘未来投资意愿增强’,76.5%的企业认为‘政府服务效率提升’。您提到的个别反映,我们也有记录——过去半年,县纪委监委共收到3起涉企执法投诉,经核查,均不属实。其中两起的投诉人,后续被证实与赵天霸团伙存在利益关联,投诉的目的是为了干扰正常的执法工作。”
  
  她的目光转向李建平,语气诚恳:“当然,我们也不否认,在工作推进过程中,可能存在个别工作人员对政策理解不到位、执行不精准的情况。对此,我们建立了常态化的企业走访机制,每月安排专人上门听取企业诉求,及时发现和纠正问题。截至目前,尚未发现一起因执法不当影响企业正常经营的案例。”
  
  “第三,关于程序正义。”林雪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像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核心,“这是我们工作的生命线,也是我们始终坚守的底线。凌源所有涉黑涉恶案件,批捕率100%,起诉率100%,有罪判决率100%。更重要的是,零无罪判决、零证据非法排除、零程序违法上诉。这个数据,已经通过了省高级人民法院的专项评查,评查报告明确指出,凌源的涉黑案件办理‘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程序合法规范’。”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转过身,目光投向礼堂侧面的窗户:“但我觉得,这些问题最有资格回答的,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活生生的人。是那些曾经深受黑恶势力迫害的群众,是那些在安全环境中安心经营的企业主,是那些在阳光下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他们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答案。”
  
  话音刚落,礼堂西侧的侧门被缓缓推开。在两名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十二个普通百姓鱼贯而入。他们有老有少,穿着朴素甚至有些陈旧的衣服——有的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有的穿着磨破鞋底的旧皮鞋,有的穿着打了补丁的牛仔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和局促,双手要么紧紧攥着衣角,要么放在身侧微微发抖,站在宽敞华丽的礼堂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是自愿来的。”林雪看着这些百姓,眼神中满是敬意,“听说省里在召开这个关于社会治理的研讨会,今天早上,他们自发聚集在了会展中心的院子里。我们征求了会议主办方的同意,邀请他们派代表进来,和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分享一下他们的真实感受。”
  
  一个驼背的老人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工作人员想要上前搀扶,他摆了摆手,拒绝了帮助,自己一步一步地朝着发言席走去。他太老了,背几乎弯成了九十度,像一座佝偻的小山,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裤腿因为走路的动作微微晃动,露出脚踝处干瘪的皮肤。但当他慢慢抬起头时,那双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却异常清亮,透着一股历经沧桑后的坚定。
  
  “我叫郑福贵,八十二岁,在凌源卖了一辈子豆腐。”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却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赵天霸的人,从二十年前就开始收我的保护费。一开始是每天五块,后来涨到十块、二十块,最后涨到一天五十块。我一个卖豆腐的,一天也就挣一百多块,大半都要交给他们。不给,他们就砸我的摊子,掀我的豆腐板,还打我。我儿子气不过,跟他们理论了几句,被他们打断了三根肋骨,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
  
  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那些年,我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了才敢回家,就怕遇到他们。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雷局长、林书记他们来了,把赵天霸这帮坏人抓了起来。现在,我能推着我的豆腐车,在凌源的任何一条街上卖豆腐,再也没有人敢收我的保护费,再也没有人敢砸我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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