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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神器归宗 第六章:文物基因图谱

第六卷:神器归宗 第六章:文物基因图谱 (第1/2页)

【现代推进线】
  
  公元2042年夏,华夏首都,“重光工程”指挥中心。
  
  巨大的弧形屏幕上,正实时显示着从巴黎戴高乐机场起飞的CA2042专机的航线。飞机上装载的,是根据中法协议首批从吉美博物馆归还的37件文物,包括敦煌绢画、青铜器、瓷器以及一批珍贵的元明时期手稿。屏幕前,陈思源、林薇以及“重光工程”核心团队沉默地注视着那条跨越欧亚大陆的细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肃穆。
  
  “还有八小时着陆。”赵海川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清晰而稳定,“地面安保与迎接流程已就绪,全程封闭路线,媒体管控按A方案执行。”
  
  陈思源点点头,目光却落在旁边另一块分屏上。那里显示的是刚刚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自然·遗产科学》上在线发表的论文标题——《基于多尺度物证关联的文物“基因图谱”构建及其在来源追溯与真伪鉴定中的应用》。作者栏里,林薇的名字排在首位,后面跟着一串中外合作者的姓名。论文在四十八小时内下载量已突破十万次,引发的讨论正从专业圈层急速向外扩散。
  
  “论文反响比预期更剧烈。”林薇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疲惫,也有一丝如释重负,“尤其是‘交叉污染指数’和‘工艺指纹库’那部分。大英博物馆、大都会艺术馆、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他们的东方部负责人,这四十八小时里起码往我的保密邮箱发了二十封邮件,措辞从‘学术咨询’到‘潜在合作’,再到隐隐的‘关切’。”
  
  “他们怕了。”陈思源的声音很轻,“‘文物基因图谱’不只是技术,是话语权。以前他们说‘科学无国界,文物属于全人类’,潜台词是他们掌握着定义‘科学’和‘全人类’标准的权力。现在,我们拿出了更精细、更客观、更能穿透历史迷雾的技术手段,而且这套手段根植于对我们自身文明物料、工艺、流转史的深刻理解。他们那套建立在经验主义、风格分析和有限档案基础上的鉴定与来源叙事,正在被动摇。”
  
  论文的核心,是林薇团队在过去数年,综合材料科学、微量元素分析、微生物痕迹检测、高分辨率三维扫描以及基于“文明之心”辅助的庞大工艺数据库,构建的一套文物“身份认证”系统。它不仅能为文物确定精确的年代、产地,更能通过分析器物上残留的、几乎不可复制的环境信息、使用磨损模式、修复痕迹乃至附着微生物的种群特征,绘制出该文物独一无二的“生命轨迹”——从被制造出来,到被使用、收藏、流转、修复、乃至被掠夺、走私、重新入藏的整个过程。某些关键节点的“轨迹”中断或异常,往往直接指向非法的暴力获取或欺诈交易。
  
  最令国际博物馆界震动的,是论文中作为案例分析的几件“来源清晰”的文物。其中一件明代青花瓷瓶,传统鉴定和大英博物馆的档案都显示其为“19世纪合法购自中国商人”。但“基因图谱”分析显示:其一,瓶身釉料中某种钴料的微量元素比例,与景德镇官窑某特定矿脉、且仅用于宣德年间某批贡瓷的原料完全吻合;其二,瓶底一处肉眼难辨的细微磕碰,其破损形态的力学模拟显示,极可能源于从高处坠落并撞击木质表面——与已知的1860年英法联军抢劫圆明园时,将瓷器从多宝阁上粗暴扫入布袋或箱子的描述高度吻合;其三,瓶内壁检测到一种特定霉菌孢子,该孢子种群特征与已知的、藏于大英博物馆库房某区域的另一批同期掠夺瓷器中提取的霉菌样本,存在高度同源性。
  
  “基因图谱”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剥开了层层历史包装,将“合法购买”的叙事切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断面。尽管论文措辞严谨,仅陈述数据,不做直接指控,但其暗示性已足够强烈。更重要的是,这套方**是可复制的、可推广的。任何拥有中国文物的博物馆,理论上都可以将其藏品送来接受“图谱”分析——只要你敢。
  
  “吉美博物馆同意归还,固然有外交和政治考量,”林薇指着屏幕上的论文摘要,“但这篇东西,无疑加速了他们的决策。他们内部肯定做过评估,知道如果我们对他们的核心藏品也做一次公开的‘图谱’分析,会面临多大的道义和舆论风险。与其被动等待那可能致命的一刀,不如主动交出一部分,换取合作姿态,并试图影响‘图谱’技术的应用方向和解释框架。”
  
  陈思源沉吟:“所以,大英博物馆那些邮件……”
  
  “试探,也是施压。”赵海川的声音再次插入,他显然也在同步关注着各方动态,“他们想了解这项技术的边界,想知道我们下一步对准谁。更重要的是,他们背后那些法律顾问和公关团队,恐怕已经在连夜研究,如何从‘技术可信度’、‘数据隐私’、‘商业机密’甚至‘文化工具化’等角度,构建防御乃至反击的叙事。伦敦那边,高等法院的听证会虽然驳回了他们‘不予受理’的动议,但主审法官明显倾向于将案件复杂化、长期化。‘基因图谱’此刻公布,既是为法律战提供新的弹药,也必然引来更凶猛的火力。”
  
  就在这时,指挥中心的主系统发出轻微的提示音。一封来自“文明之心”核心分析模块的加急简报,被推送到了陈思源和林薇的私人终端。
  
  简报标题简洁却令人心头一紧:《“神话映射”坐标区异常活动升级及关联性分析请求》。
  
  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起身走向隔壁的保密分析室。
  
  【历史闪回线】
  
  公元1909年春,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库房深处。
  
  斯坦因从敦煌运回的第二批写本和文物,经历了漫长的海运和初步消毒处理,终于被搬进了这座当时世界上设备最先进的博物馆库房。库房高大阴冷,一排排厚重的橡木柜子几乎顶到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防虫药水和旧皮革的气味。
  
  负责接收和初步整理的,是博物馆助理管理员,一位名叫弗雷德里克·威廉·托马斯的年轻学者。他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标记着“敦煌-织物类”的木箱。里面是用棉纸隔开、层层叠放的佛教绢画、刺绣和残破的经幡。色彩依旧鲜艳,但织物本身已极度脆弱。
  
  托马斯轻轻取出一幅不大的绢画,画面是千手千眼观音像,线条流畅,设色富丽,尽管边缘有破损和污渍,仍能感受到其精湛的画工和浓郁的唐代风格。他将其平铺在铺着软毡的工作台上,借助放大镜仔细查看。
  
  “不可思议的保存状态……考虑到它们在那个山洞里待了将近一千年。”托马斯低声对旁边的助手说,“斯坦因博士真是立下了不朽功勋。这些东西如果留在原地,恐怕早已被潮湿、虫蛀或者当地人的无知彻底毁掉了。”
  
  助手点头附和,忙着在登记册上记录:“物品编号:1910,0520,0.79。描述:绢本设色佛教绘画,主题为观音,唐代风格。来源: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爵士第二次中亚探险所得,出自中国甘肃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现状:轻微破损,色彩稳定。”
  
  托马斯的指尖悬在绢画上方,没有触碰。他的目光被画面下方一行不起眼的、墨色较淡的汉字题记吸引。他认得一些基础汉字,但这行字似乎不是标准的佛经内容或供养人题记。他皱起眉头,示意助手:“把这个拍下来,最好能做个拓片。去找霍林奈博士,看看他能不能解读一下。或许是什么地方寺庙的标记,或者……别的什么。”
  
  他隐约觉得,这行字可能透露更多关于这幅画乃至那批文物的原始信息。但在当时大英博物馆的主流认知里,这些来自东方的文物,首要价值在于其艺术和宗教史意义,在于它们能为西方构建的“东方学”和“佛教艺术史”提供新的实物证据。至于每一件物品具体是如何从原持有者那里转移到斯坦因手中,其流转过程是否完全符合当时的(以及后世认可的)伦理与法律标准,并不是他们优先关心的问题。斯坦因提供的探险报告和购买记录(那寥寥几笔关于支付给王道士银元的记载),已经被当作合法来源的充分证明归档。
  
  托马斯将绢画重新用棉纸包好,放入指定的编号抽屉。他并不知道,那行被他留意到的题记,在百年之后,会被一位中国学者通过高清数字影像发现并解读出来,其内容并非寺庙标记,而是一位唐代敦煌本地供养人的悲愿,记述了家族在战乱中竭力保护此像、最终不得不密藏于石室的简略经过。这行字,将成为这幅绢画“基因图谱”中,关于其“前斯坦因时期”生命轨迹的一个关键数据点,也成为控诉其被以“研究”为名剥夺原有文化语境的一个微小却有力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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