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定光板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定光板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定光板 (第2/2页)

那道声音一出,仿佛把许多人心里的话都掀开了一角。
  
  朱标的眼神忽然柔了一寸:“你叫什么?”
  
  “学生……名叫宋榛,字石夫。”
  
  “记下了。”朱标回身瞥一眼“广明板”,“把这板背面的铁丝,掏出来给我看。”
  
  礼部主事慌了一慌:“殿下,这板有官印,私拆,有违——”
  
  “违什么?”门口一阵衣袂声,朱瀚步入,声音平平,“违你们心里的那点把柄?”
  
  他挥一挥手,自王府带来的随从匠人上前,三下两下敲开板背,铁丝露出,冷得泛青。
  
  诸生一片哗然,像一只被掀翻的鸽笼。
  
  讲官们的脸一层一层地白,指尖发抖,却说不出一个“理”字。
  
  朱瀚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笑:“各位先生,你们讲经说义,一字千金。何至于给自己配一根铁丝?”
  
  没人答。回答他们的是一阵风,把讲堂檐角挂着的朱漆木牌吹得“咿呀”作响。
  
  木牌上刻着四个字:“正心诚意。”
  
  一名老讲官忽然跪下,直直地把头磕在台阶上,声音像撕开的布:“臣罪当诛。臣一时迷罔,以为可凭小术折服人心,不想却成了狱。请太子、请王爷责臣!”
  
  朱标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火,喝道:“礼部主事,与两位讲官,立拘。其余诸生不究。此后太学照心,废。”
  
  他停一下,又加上一句,“诸生可各照己心,自书一纸:今后不以‘照心’作笑,不以言相轻,不以众相辱。此纸不入官册,入己囊。每月自看一次。”
  
  这话一出,台上下反倒静了。
  
  王府西书房。桌上摊着三堆东西:一堆铁丝,一堆铅粉小袋,一堆随处可见的纸条,上面写着或工整或草率的俚句、顺口溜——那些笑,竟都是刻意写出来、刻意传出去的。
  
  “叔父。”朱标翻着纸,指尖发冷,“这笑,背后有人。”
  
  “哪种人?”朱瀚问。
  
  “既能调礼部属官,又能通太学讲席,还能使词人写俚句入酒家、入瓦舍,最后再添一把火到兵马司后署。”朱标说,“不是一个衙门能做到。”
  
  朱瀚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黑沉沉的夜。他缓缓道:“不是衙门,是网。”
  
  “网?”
  
  “心网。”朱瀚用指节在案边轻轻叩了叩,
  
  “有人在城里张了一张网,细丝交错,拿笑当钩,拿粉当饵,拿铁作筋,拿板作浮,拿‘名义’做浮标,风一吹,网就满了。满的是人心的羞,和怒。”
  
  “要剪网?”
  
  “先抽一根筋。”朱瀚移开那堆铁丝,从底下抽出一条较粗的,末端刻着一枚小小的印记,“看——这是工部的辅印。”
  
  朱标一怔:“工部?”随即反应过来,“工部负责什么?——造板。”
  
  “是。”朱瀚道,“‘广明板’出太学,但板身由工部匠作按礼部样式打造,批量送入。礼部带法之门,小官自不敢擅改样式;太学讲席,说到底只是读书人。能往板里藏铁,在工部。”
  
  朱标眼底露出一线寒光:“工部谁敢?”
  
  “敢的,多半不是工部本家。”朱瀚缓缓道,“有人借工部之手。”
  
  他伸手在案上又拨开几张碎纸,底下露出一条细细的记号——“西市漆器街,‘金掌’铺,承作。”
  
  “金掌?”朱标想起了什么,“是那位刻‘定光板’的年轻匠人所在的街!”
  
  “同一条街,未必同一家。”朱瀚起身,“走一趟。”
  
  西市夜深不寐,油灯在摊上打着盹。
  
  漆器街的尽头,“金掌”铺亮着一盏昏黄小灯。
  
  一名二十许的匠人正蹲在门槛上打磨木片,听见脚步,抬头,一眼认出朱瀚,手一抖,险些把木片掉地。
  
  “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叫你师父出来。”朱瀚道。
  
  不多时,从里间踉跄出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匠,看到王爷,急急跪下:“小民叩见——”
  
  “免礼。”朱瀚目光扫一眼屋内,见案上摆着几块做了一半的板,有厚有薄,有孔有槽。
  
  他伸手抬起一块背后暗藏铁丝的,“这个,可是你家造的?”
  
  老匠嘴唇哆嗦:“小民……小民不敢!这是西坊‘万成’的活,非小店!”
  
  “那你为何仿作?”朱瀚问。
  
  “不是仿,是验。”年轻匠人从门边掀开一块布,露出一张纸,
  
  “王爷,我听说太学的板不对,背后有铁,便想拆一块看。可板上有官印,动不得。只好照样做一块,看看铁藏在何处,手按多久会跳,火光照多高会晕。王爷,是真的有问题——铁一冷,手心立跳;火一近,眼就花。”
  
  朱标盯着他:“谁让你做的?”
  
  “没人。”年轻匠人眨眨眼,“这‘定光板’是我刻的,我不忍心别人把‘光’拿去做坏事。有人拿笑骂‘心棚’,骂到我门口,我忍不住。”
  
  朱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好。你叫甚?”
  
  “沈鹤。”他抿了抿唇,眼里有光,“王爷,若您愿意,我再刻一批‘定光板’,背后刻‘心不可逼’四字。不为官,只给人自己照。”
  
  “刻。”朱瀚低声,“刻一百块,散入各坊,不署名。”
  
  沈鹤应了,眼睛忽然红了。
  
  他抬起袖子,擦一把:“王爷,我有一句不敢说的话——有人不止用板,还有别的。”
  
  “说。”
  
  “盐蜡烛。”沈鹤压低了声音,“把盐拌进蜡里,火光刺人,眼易泪。手心一出汗,板上印痕更重。还有……还有‘脉鼓’——把细鼓皮藏在案下,人手按案,鼓皮自鸣,旁人以为心跳。”
  
  朱标忍不住苦笑一声:“这群人,真把‘心’当鼓打了。”
  
  朱瀚收敛眼神:“所以,他们不是失心,是玩心。”
  
  “玩心?”朱标重复。
  
  “把人的心当玩物,捏圆揉扁,看他跳,看他颤,再把这种颤当‘证据’。”
  
  朱瀚道,“这才是真正的狱——笑与耻,正与邪,礼与刑,全都揉成一团,塞进你嘴里,让你自己说:‘我错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在木叶打造虫群科技树 情圣结局后我穿越了 修神外传仙界篇 韩娱之崛起 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 不死武皇 妖龙古帝 残魄御天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杀手弃妃毒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