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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定光板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定光板 (第1/2页)

“止狱令?”朱元璋摸着竹杖,像在摸一把旧刀的刃口,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这是拿朕的脾气试刀。朕不爱拖,爱一刀见血。”
  
  “陛下。”朱标出声,声音正,“儿臣请附叔父之议。法在心上,最忌成狱。若立司立籍,日后‘照心’就成了御人之术。”
  
  朱元璋盯了他很久,忽然嘴角抿了一下:“好。朕就再信你们一次——止狱令,着中书草拟,明日颁行。杨宪,你草。”
  
  杨宪一怔,旋即低头:“臣遵旨。”
  
  “再有一条。”朱元璋的目光像鹰,在殿内翻了一圈,落在胡惟庸身上,
  
  “京中有一案,朕听闻几声风——有御史被人‘照心’三番,脉断其志,今日自缢于堂后悬桁。人死,话断。朕讨厌这种断头话。瀚,你去查。”
  
  朱瀚目光一沉:“遵旨。”
  
  烛火在这一刻猛地跳高,拉出每个人的影子,长长短短,蜿蜒在殿砖上。
  
  天将破晓,露色从屋脊上滑下来。
  
  兵马司后署,一个不显眼的侧门,门牌漆色半剥——“谳房”。
  
  门一开,一股冷潮气贴着脸扑来,像井底的水。
  
  死者名叫陆潜,御史出身,年不过三十六,文章清峻,性情严厉,三日前他弹劾户部少卿受贿,未及入案,便遭人“照心”,以“心不正、志不坚”为由,停俸三月。昨日午后,陆潜在署后自缢,门内留一张半幅纸,上写四字:“心,无凭也。”
  
  “谁照的?”朱瀚问。
  
  谳房主事程斐低着头,声音轻得像给死人穿衣:“说是学宫讲席与两名礼部属官,先在太学对诸生照,后请陆御史‘以身作则’。陆御史拒了,被笑。有词人作俚句,传入酒肆。”
  
  “俚句?”朱标皱眉。
  
  程斐硬着头皮念:“‘陆郎胆小不敢照,胸中自有两样刀。对着明光频打颤,原来心里住狐妖。’”
  
  朱标一拳捶在案上,纸鳞一阵乱飞:“混账!”
  
  “拿照心的板来。”朱瀚道。
  
  程斐踌蹰:“王爷,那板在礼部属官处,刻有官印,借调不易……”
  
  “我不是问借不借。”朱瀚抬眼,目光一动不动,“我是问——拿不拿。”
  
  程斐哆嗦了一下,咬牙:“拿!”
  
  午后,王府内堂。一方大木台,铺着白布。两块板横竖摆开,一块是太学所用“广明板”,一块是市肆匠人所制“定光板”。
  
  前者大而厚,后者薄如叶。
  
  光从窗棂斜斜打过来,在两块板的面上各留一道不一样的光纹。
  
  “叔父,看上去差不多。”朱标俯身,眯着眼。
  
  “不一样。”朱瀚伸手,指尖摩挲“广明板”的边沿,指腹一紧,挑出一丝细粉来。他抹在白布上,一抹成灰色,“这板上面抛的是铅粉,遇热发亮,遇潮黯淡。”
  
  “铅粉?”朱标一愣,“这和照心有何干?”
  
  “有。”朱瀚拿起一盏小灯,放在板上方,火舌离板约一寸,静不作声,
  
  “若让人盯灯,再照板,眼会暂时失去焦距。铅粉的反光会让他以为自己脸色发灰,而塾师或属官站在侧下方,光从他们的角度看去,恰恰能看见被铅粉映出来的汗痕,夸大了。再配上几句早教好的话——‘你看,他眉尖的汗乱了’,旁观者当然信。”
  
  “可若此人心定呢?”
  
  朱瀚指了指板背:“背面刻了一条细槽,里面嵌了薄铁丝。冬日铁冷,夏日铁热。让人按手心在板尾一会儿,热胀冷缩,手心必跳。旁人看,便道:‘你看,他心虚,脉跳了。’”
  
  朱标半晌说不出话来。半盏茶后,他低低吐出一口气:“这不是照心,是诱罪。”
  
  “对。”朱瀚把两块板都翻了过来,
  
  “这块‘定光板’的孔极小,只取一线,照的其实是汗的走向与皱纹的自然纹理,不放大,不扭曲;那块‘广明板’却是借光与粉、热与冷,诱人出‘罪相’。它不照心,只照‘被造出来的心’。这便是狱。”
  
  “那陆御史——”朱标声音发紧。
  
  “陆潜生性好强,不屑奉承。他若被当众笑,宁折不弯。”
  
  朱瀚道,“他一句‘心无凭也’,不是轻易说的。是他看透了‘凭’被人造出来了。一个以心为凭的朝廷,忽然告诉他,‘凭’其实是粉,是火,是铁,是话,是众目,是猬集的嘲笑……他悬梁,不是在躲,是在拒。拒绝这种被粉油火铁、被话语与名义揉出来的‘心’。”
  
  屋内静得只剩风声。窗外,梧桐一落叶,带出一缕淡淡的尘香。
  
  朱标喉头一动,眼底有火:“叔父,这案——我要查到根。”
  
  “根在何处?”朱瀚收起板,目光沉下去,“根在谁手里铸的铁丝,磨的粉,教的词,写的俚句,开了第一口笑。笑声,比刑杖更厉害。它羞辱你,脆弱你,打断你内里的筋骨。”
  
  “我去太学。”朱标咬牙,“从那根笑开始。”
  
  太学讲堂,日色将晚。石阶上坐着一层层衣冠整齐的诸生,青衫如潮,讲席上则站着两位须髯整洁的讲官。
  
  一方“广明板”端端正正立在席前,宛如一面成文的脸。
  
  “太子殿下驾到——”礼部主事拖着长音,跪倒一片。
  
  朱标并不坐,只站在板旁,目光扫过诸生:“听说你们用‘照心’来试胆,谁先立的例?”
  
  两位讲官对看一眼,年长的那位咳了一声:“殿下明鉴。‘照心’本为明理,本院不过取其意。初时是为勉励诸生直率,不欺己、不欺人。后来……后来风气所趋,得罪处,臣等有过。”
  
  “谁教的俚句?”朱标直问。
  
  年少的那位脸色一白,指间不自觉抠着衣角:“是——是有外道词人往来,酒间戏成,何敢当‘教’字……”
  
  “‘酒间戏成’,可以让一个御史悬梁?”
  
  朱标低沉着嗓子,字字落石,“照心是镜,何时成了逼仗?你们立的,不是学,是场。”
  
  诸生中有人抬起头,怯怯地接上一句:“殿下,学生有话——若照心之法只用于己,似可;用于人,便是羞。羞久成怒,怒久成恨。恨在心里躲,便要找一个看得见的头砍下去。”
  
  讲堂里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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