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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独一无二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独一无二 (第2/2页)

所有的眼睛都被这一闪抓住。
  
  那人惊惶间一把攥住副令,手心立刻烫起水泡,痛得他惨叫一声,副令落地,沿着石面滚了两滚,停在齐王靴尖。
  
  齐王低头,弯腰,拾起。
  
  许多目光在那一刻像箭一样飞过去,盯在他指与印之间——他却没有半分迟疑,将半枚副令举起,转身,托于掌心:“承御批之副令,在此。”
  
  太子站起身,声线极稳:“承御何在?”
  
  静仪夫人抬手一指。她指的不是人,而是方向:北列内廷之末,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衣领洁白,眼神空洞。
  
  都察院台官已经记录过他的名字,却未留心。
  
  被指后,那人混身抖得像筛,忽然一咬牙,双腿一绷,竟往池里一跃!
  
  “拿下!”靖安王几乎同时掠出。
  
  水花四起,他已跨上池沿,手腕一抖,袖中索链飞出,像活物一样缠住那人的肩背,硬生生将他从水中拽回。
  
  人落在石上,呕水、咳血,眼白上翻。
  
  静仪夫人已至近前,指尖连点他胸口两处穴位,那人的呼吸勉强顺了顺,眼神仍旧惊弓之鸟。
  
  “名?”大长公主的声音凉得像刀刃。
  
  那人颤声:“小……小的名‘青喜’,德寿局小司,更递牌令……”
  
  话未尽,喉中“咯”地一声,眼神忽然凝住。
  
  静仪夫人迅速掰开他下颚,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扑面而来。
  
  “牙缝藏毒。”她轻轻道,毫不慌乱,“来人,取净白巾,开喉——”
  
  已迟。青喜口鼻出血,一息三绝。地上很快染了一滩红。
  
  人群中有人低低惊呼,有人悄然捂住了袖口。
  
  太后在水榭上看着,面如古井。
  
  “死人,不能证。”太子面无表情,“活的,还有谁?”他望向都察院。
  
  台官颤着手翻册,这才发现册页底角不知何时被水浸湿,几个名字一晕便看不清。
  
  静仪夫人瞥了一眼素帛,帛上多了几道凌乱指痕,与先前的稳痕不同。
  
  她挥手:“别慌。凡刚才伸手去拉素帛者,留名;凡听到‘承御’二字就往外看三次以上者,留名;凡避水步不入第三盆者,留名。”
  
  她像下围棋一般,一点一点圈人。
  
  片刻,西偏檐一角已立了近二十人,宫人、内侍、官吏、杂役皆有。
  
  “够了。”太后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在万灯之下不疾不徐,“够哀家看一个影子。”
  
  她抬手,轻轻一握,像握住了某条看不见的绳。
  
  绳那头的人,也在这一刻不由自主抬起头来。
  
  静仪夫人顺着太后目光看去,看着看着,唇边竟出现极淡极淡的一丝笑。
  
  那目光,落在北列前三位内廷掌事身上,然后滑过,停在了——皇后身上。
  
  御花园忽然安静,安静得能听见远处池边青蛙落水的一声“扑通”。
  
  几乎所有的视线都随之一凝,凝在皇后明洁的眉眼与素淡的衣襟上。
  
  “娘娘。”静仪夫人轻轻唤了一声,像是在夜里唤人从梦中醒来,“承御批的铭文,需太后或皇后押记才能出宫,您可还记得三月那一道文?”
  
  皇后听着这声唤,面色没有任何波动。
  
  她只是慢慢抬起手,指尖从袖底伸出,白如初雪,落在案上。
  
  她道:“记得。‘备边录’副本在我处备过。凤印移南,臣妾押记有份。”
  
  “那昨夜这道‘承御’的副令呢?”
  
  静仪夫人追问,目光温和,语气也温和,像一池清水,却有力地托住每一个字,“押记,可也有娘娘?”
  
  太子侧过头看皇后,眸色深深。
  
  顾清萍低着眼,指尖收紧。靖安王站在灯影里,背脊直似一杆枪,呼吸却不自觉地重了一线。
  
  皇后静静地望回静仪夫人:“没有。”
  
  “那是谁?”静仪夫人问。
  
  皇后不答,看向太后。
  
  太后在水榭上慢慢合了合掌,檀珠被她按住,不再滚动。她道:“是哀家。”
  
  灯火里,气息倒流了一瞬。
  
  太子眼里的风暴蓦地收住,大长公主眯了眯眼。靖安王没有动,可手心忽然一凉。
  
  “哀家押记了那副令。”
  
  太后不躲不闪,“因为‘备边’。齐王要钱要银要粮,哀家心里有数,边上不等人。
  
  哀家知道规矩,知道该走的路——可那时,规矩比不上战马的饥饿。
  
  哀家押了。韩素受了人挑拨,走了快路,哀家未曾察。错,在哀家。”
  
  她比任何人都先说“错”,以一种无可驳的语气。
  
  静仪夫人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似乎连她也没料到太后会如此迎刃。“那何以仿刻凤印、夜渡东仓、杀人灭口?”她仍旧问。
  
  “不是哀家。”太后道,“那是有人拿着哀家的‘错’,去做他自己的‘对’。他要的不是备边的钱,是东宫的位置,靖安的命,还有皇后的权。”
  
  她抬手,指向素帛边,那指力道不重,却稳,像把钉子轻轻按在木上:“静仪,拉开。”
  
  帛起,半枚副令在灯下沉沉发亮,旁边则安着另一物——一只细若蝉翼的金簿,簿上薄薄一页,隐隐见朱。
  
  静仪夫人戴上丝手套,掀开那页,抬眼道:“这是昨夜入印监的白牌簿,记着持牌人指纹。德寿局用的是杏核香膏,指纹留痕清晰,且独一无二。”
  
  她将簿页递给都察院。台官依次呈给太子、太后、皇后。
  
  灯影下,太子一个指尖微怔:那枚指纹,在锦纹上清清楚楚,旁边小楷注着三个字——“静仪”。
  
  御花园再一次静得吓人。风从灯海里穿过,灯焰轻轻伏低又挺起。
  
  静仪夫人没有辩解,只是收拢袖子,退后半步,向太后一礼:“臣惶恐。”
  
  太后并不看她,只看着那枚指纹,像看着一朵开在石上的花。“你何以为之?”
  
  静仪夫人垂首,声音很平:“太后——臣以为,殿下太软,皇后太清,东宫太直,靖安太硬,齐王太快。天下实在承不得这么多‘太’。需有人动刀,先割一层脂,后割一层骨。臣……不过是动了那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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