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宋金对峙,颍州风云
第八章 宋金对峙,颍州风云 (第1/2页)上回说道小马欲退下,李辰却叫住了他:
“小马,你说,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实在是找不到人宣泄,看着眼前这个大头兵,虽然呆傻但是好歹也相处了几个月,便问道。
“啊?大...大人...小人不知啊....”小马被这一问给问懵了,他完全不知道李辰要干嘛,为何问他这个?
“欸,你过来,我看你和姜都虞貌似挺熟的,你且说来,她有喜欢的人吗?”李辰凑到小马面前问。
“这这这....小人只是入伍之初承蒙都虞关照过,断不敢与都虞大人攀关系,大人还恕小人不知....”
小马战战兢兢的,他确实只是私底下叫一声时离姐,但是对于姜时离他是一无所知。
“那我问你,姜都虞在军中这么久了,可有和谁联系密切,或者交往密切?”李辰还是不死心,他今天非要撬开这小兵的嘴,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点碎银,眼神示意着小马。
小马哪里敢接,他连忙摆手,低着头说:“小人...小人属实不知...小人只是军中一门卒,偶尔听从将军们的传唤,做些边缘之事....”
李辰见状,把碎银硬塞到他手里,开始打起了感情牌,把这小马忽悠得是云里雾里的,这人果然是吃了读书的亏啊...
见小马慢慢开始放松警惕,他又追问了刚刚的问题,只见小马犹豫半天,最后支支吾吾的说:
“姜都虞联系最为密切的,自当是殿帅....她之前和大人一样是军议处的人,后来成为殿帅左右,小的见她出入最为频繁的就是殿帅的军帐”他心想,这不算泄密吧,毕竟看到的又不止他一人,而且她和殿帅接触密切,自然也是为了军中之事,便如实相告了。
“殿帅....”李辰开始沉思,他回想起今日在中军帐,姜时离看殿帅的神情,说话的语气,和她跟自己的表现完全都不一样,而且她曾经还说过自己喜欢胸有大志之人,再加上又回想起当年在新慧书院,姜时离听到殿帅写的词两眼放光,而自己写的诗却被无视。
把这一系列联想起来,他似乎恍然大悟,难不成她喜欢的人,是殿帅?!
那这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棘手啊,自己跟殿帅不管是身份上还是各方面,都无法做对比,别说差距了,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你说....姜都虞,会不会喜欢殿帅?”
“这小人哪里敢妄自揣测....”小马着实傻了,这人怎么这都跑来问自己,但是再傻也看得出来,他对姜时离颇为用心。
“没事!你只管大胆说,这里就你和我两兄弟,没别人。”
李辰冲小马使了使眼色。
“这....若是让小的说,姜都虞这么漂亮,殿帅又是英雄,喜欢也是情理之中....”小马见李辰面露难色,不敢再说。
“漂亮?那叫国色天香!”李辰白了他一眼,看他云里雾里的,随即又问:
“那你觉得,姜都虞和我搭不搭?”
小马彻底无语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无厘头的大人,只能支支吾吾的说:
“自...自然也是搭的”
李辰听到后心满意足,喜上心头,小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赶紧告退了。
次日,姜时离来到了来到中军帐外,没曾想听到里面传来异动,便没有着急着进去,反倒是躲在门外偷听起来。
“殿帅,看来您把老夫的嘱托当耳边风了.....要注意休息.....按时.....”
她听得半清不楚的,但是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情急之下径直走了进去,看见陈雁光着膀子,肩上缠裹着的白色纱带透着血,一旁的大夫正在替他换药。两人也发现了她闯进来。
“时离...你....”
陈雁本想叫她有什么在帐外候着,但是见她没等自己话说完,居然直接走到了面前。
她根本顾不及看着陈雁的身子脸红,而是面露担忧,打量着陈雁的伤口,随即又看向大夫:
“殿帅他受伤了?!”她还是一脸不可置信,明明自己呆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没发现。
大夫也不知如何言语,此时陈雁开口了:
“无妨,小伤而....”
“什么小伤!都往外渗血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夺过了大夫手中的纱布和药物,坐在陈雁的身侧,欲帮他换药,这可给陈雁惊到了,连忙示意:
“时离!万万不可,还是让大夫来吧....”他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来着,谁知道姜时离压根不理他:
“手别动!忍住了啊。”
她将陈雁的旧纱布换下,那道瘆人的口子随即映入眼帘,她心里先是一惊,随即不知不觉眼眶都红了,缓慢的帮他擦拭着伤口,一旁的大夫见状,便先行告退,临走前还特地嘱咐陈雁多休息,不要过度操劳。
“疼吗?”
她看着陈雁的后背,一边小心翼翼帮他擦拭的同时,又注意到他背上多处的疤痕,忍不住颤抖着问他。
“这有什么。”陈雁释怀的笑了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盯着陈雁背上每一道疤痕,还有肩上的那道像是被刀砍伤的口子,心里像是刀绞一般,她从未发现这些,哪怕是住在殿帅府,陈雁也藏得很深,若不是今日她突然闯入,怕是还能不知道陈雁身上的伤势情况。
她默默不语,只是专注着帮陈雁处理伤口,换上新的纱布,包扎好之后,又替陈雁穿上了衣服。
陈雁心里一阵温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谢道:
“辛苦你了时离,以后我让军士帮忙即可,毕竟男女....”他话到嘴边,没说完。
“什么男女男女的,我是你的下属,帮你换药是天经地义的,军中都是生死兄弟,殿帅还要拘泥于世俗?”姜时离赶紧趁他不注意抹了一下眼睛,怕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陈雁苦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姜时离.....
他心中又陷入了回忆,盯着她的脸出了神,真的像,她会不会就是姜欣?如果她是的话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她这些年究竟过得怎么样,现在又在哪里....
“殿帅!看够了没有?”姜时离脸蛋火辣辣的,内心却略过一丝娇羞,心跳也加速起来。
“抱歉!本帅...一时想到其他事上面去了...”陈雁赶紧转移目光,拼命找补。
姜时离见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偷笑,随即说:
“殿帅....莫不是又想起了那位您提过的故人?”
她使起了坏,心想既然气氛都到这了,不如再探他一探。
“算...是吧...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甚至,五官都很神似.....”
陈雁拼命的回忆姜欣,在脑子里和眼前的姜时离做着对比。
“咳咳...”姜时离心里一慌,糟糕难道要被识破了吗,得赶紧想法子。
“那个...殿帅不要想了!可能她如今正在某处等着殿帅凯旋回去呢!”她企图把陈雁拉回来。
陈雁踱步了一下,随即坐了下来,看着姜时离,缓慢的说道:
“她叫姜欣,你叫姜时离,名字也只差了一个字,难免我有时候,会不知不觉把你当成她....”说着,他有些神伤起来。
姜时离见状,只能坐在他旁边劝慰,陈雁随即便把和姜欣从相识到相知,再到最后离别的各种琐事都诉说了一番。
姜时离一边听着,一边盯着他的侧脸,他说的是那么认真,没想到自己和他的一点一滴他就铭记于心,她越来越心疼眼前这个呆子了。
陈雁诉说了许久,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倾诉的机会,当他说罢后,转过头瞅了一眼姜时离,只见她盯着自己发呆,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双眼澈亮,在精致五官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美,他同时也注意到,时离的眼眶似乎剔透得像是藏了泪水。
“啊....”姜时离反应过来,随即赶紧撇走目光解释道:
“没想到...殿帅也是痴情男儿....这便是尚且弓刀在,识我不负卿吗?”
姜时离想起了他写的诗,忍不住念了出来。
“时离你....你怎么....”
陈雁惊讶的看向她,这首诗自己在家写的,还未公示于人,她怎么会知道.....
“啊!那个....我那天...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不怪我,谁叫你...自己不收起来的....”
她知道露馅了,但是还是胡诌了一下,企图反将一军。
陈雁看到她滑稽的样子,也不免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聊着,时间也过了好久好久。
次日,中军议会。
文军师头天夜里做足了准备,彻夜未眠,诸位将军也都打起精神,陈雁坐在正中首座,他在众人中寻觅着什么,直到他看到了姜时离,坐在左侧第四位,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又转移了目光。
因为是中军议会,军议处自然也前来旁听,但是由于人太多,李辰等人只能坐在两侧的第三排。
见众人都入座,次座的文军师开始发言:
“诸位,今日是例行的中军议会,即将对我军下一步做出部署,下面由我代替殿帅先和诸位告知一下目前局势情况。”
文军师不亏是军师,比喻得当,口若悬河,在讲述完了我军的整体部署后,随即说道:
“如今金人突然增兵颍州,其图谋暂未知晓,据探子来报,金人这几日连续向颍州增派了最少三批驻军,每批都高达数千人。因此,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搞清楚他们的狼子野心。”
众将纷纷点头,开始议论起来,陈雁大概能猜到文至诚心里所想,扫了一圈后,看到了姜时离,她居然又在看自己,两人又尴尬对视了一眼....
“咳咳,诸位且静!”陈雁发话了,众将瞬间安静下来,随后他说:
“时离,说说你的想法。”
众人跟着陈雁的话,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姜时离。
姜时离左顾右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点名了,但是她还是激灵地站了起来。
“禀殿帅,我....我觉得....”
她一时语塞,毕竟这也是个大场面,全军的高级将领们都在看着自己,这种时候陈雁居然让自己来分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正当大家开始要面面相觑时,突然她灵光一闪,说道:
“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夫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她解释道:
“如今取胜的条件关键在于,我们能否敏锐的捕捉到金人的第一动态,只有先拥有了这第一手情报,我们才能推算他们的真实目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李辰在后排听到后,居然还带头鼓起了掌。
“以姜都虞之见,我们如何才能获知这第一情报?”
文军师发话了,其实他只不过是抛砖引玉,他没想到姜时离居然把他的想法顺带说了出来,陈雁则是眼里都是赞赏,他现在已经相信姜时离就是师父口中的大才。
“据最近的探报,金人的科举在即,大批金地的士子涌入汴京赴考,因此如颍州,蔡州等各地近日都有不少的士子途径留宿,而我们也可以派人借着考试缘由混入这几座重镇中去,打听虚实,至少可以探明他们的一些布防结构等重要信息。”
文军师听后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陈雁,见陈雁微微点头,他随即下令:
“那就采纳姜都虞之建议,向颍州,蔡州,许州,唐州等地,派出诸名军士伪装成赴考士子,打探情报,同时再分别抽出兵士临时组成接应小队,在城外隐蔽待命。”
随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些事项,会后,文至诚得到陈雁的授意,将李辰留了下来。
“李参事,你本是举人出身,如今混入城中扮作赴考士子,我和殿帅都觉得你是不二人选。”文军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李辰深知自己建功的机会来了,便说:
“下官早就想尽绵薄之力,愿主动请缨前往!”
文军师赏识地看着他,心中甚是满意:
“如此甚好,我起初还担心我们参与行动的军士大部分都出身行伍,若是要扮作书生,容易被金人识破,现如今有李参事负责,我便放心了。”
李辰随即眼珠子一转,说道:
“启禀殿帅,军师,眼下我们与金人对峙,恰逢他们的科举,想必金人定然会谨慎严查,下官担心若是单人行动,若是不幸都被盘查出异样,那我们的计划便功亏一篑。”
没想到他竟能考虑如此全面,姜时离也对他稍稍刮目相看了一番。
他接着说:
“下官拙见,有一计或许能相对安全避过盘查,那便是扮作结发夫妻。历年来进京赴考的士子亦有一部分携带家眷,而恰恰是这部分人最容易进城,因为携家带口,马车上装满书籍,彰显全心赴考的一面,异心之人断然不会想到如此办法。同时假夫妻之间也能相互策应,更好行事。”
“李参事居然想得如此周全!”文军师眼前一亮,陈雁也随即点了点头,只是一旁的姜时离察觉到不对,这该不会是.....
“姜都虞智勇双全,行事果敢,倘若在下与她扮作假夫妻潜入城中,定然会让金人放松警惕,因此在下斗胆提议!”
果然.....姜时离刚刚就觉得一阵奇怪,没想到他在这等着自己.....
“嗯....我觉得可行,姜都虞万事谨小慎微,且才智过人,想必你二人定能完成此计,殿帅意下如何?”文军师说罢,看向了陈雁。
陈雁此刻也不知如何回应,毕竟当间谍这种事,自然要问当事人的意见,而且此番行动伴有风险,他内心自然不想让姜时离冒此险,但是见军师发话,他只能说道:
“本帅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得先看看时离本人的意思。”他眼神带有微妙的看向姜时离,仿佛在说,你可以拒绝,不必牵强。
这是姜时离最难抉择的时候,一方面是李辰说得对,这样确实能够更好的引人耳目,但是她知道这是李辰故意而为,为的就是能和自己做所谓的“假夫妻”....
“回殿帅,军师,时离愿意前往。”
最后,个人情绪始终不及家国大事,她妥协了。
随后二人领命下去准备。
“没想到,这小子鬼点子还挺多哈哈。”文至诚倒是更加欢喜了,他认为自己确实没有错看他。
陈雁却面无表情,他能感觉到姜时离并非自愿,但是为了北伐大业,她没得选择。
傍晚,陈雁借着巡营的借口,来到了姜时离的帐前....
他本想着进去嘱托一番,可是又不好意思,在门外踌躇着。
“殿...殿帅?!”小马发现了他,随即喊道。
陈雁立刻示意他不要喊叫,还是晚了,姜时离闻声出来,见到陈雁后,她内心一阵暖意袭来,她知道陈雁是为自己而来,便请他入帐。
陈雁有些紧张的坐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军营中显得如此手忙脚乱。
“时..时离,此番前去,危险重重,你要多加留意....”他支支吾吾的说。
姜时离倒是没啥压力,见陈雁这般模样,心里偷笑,随即说:
“殿帅放心吧,时离早年也经历流浪,对市井颇有了解,这扮作人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陈雁是何反应。
陈雁听到人妻两个字,果然有些悸动了,他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不想姜时离冒险,他不停的在内心安慰自己,眼前此人,终究只是长得像姜欣而已。
“怎么,殿帅不想我扮作人妻?”
姜时离见状,直接蹬鼻子上脸打趣道,她倒想看看陈雁能忍到几时,自从那晚和陈雁畅聊过后,她深知陈雁已经十有八九能猜到自己就是姜欣了,只是自己没有当面承认,他这种呆子,肯定会说服自己不要认错人的。
“啊?我....”
陈雁被她这一番话弄得哑口无言,想否认却又发现她说的是事实,可如今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他随即思考了一下说道:
“总之,万事小心,这个你拿着。”
他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好的宋军霹雳炮,接着说:
“我已经命令城外的接应小队,只要你遇见无法斡旋的危险,即可点燃此霹雳炮,炮声一响,接应小队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救你们。”
姜时离接过霹雳炮,眼中犯酸了,连忙故作假笑,深怕下一秒眼泪就出来。
“放心吧殿帅!时离这么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的!”她极力挤出笑容,不想陈雁过于担心。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姜姑娘!”
是李辰在门外,姜时离心中先是一惊,随即赶忙让他先进来,还好他没有直接喊姜欣。
李辰进来第一眼看到了陈雁,略显慌忙的行礼:
“下官不知殿帅在此!本想着来找姜姑娘商议入城细则,下官这就出去!”
“无妨!你们聊,本帅先去巡营了。”陈雁随即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姜时离。
“记得....按时换药!我回头让小马帮你换....”姜时离想起什么,连忙说道,鼻子越来越酸了。
陈雁微笑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姜时离心中五味杂陈,她看出了陈雁对自己的担心,但是他是不会明说的,不过如果自己亲口告诉他,自己就是姜欣,哪怕是已经出发到金人城下了,他也会轻骑前来带自己回去。
“姜姑....哦不,姜都虞,刚刚殿帅找你有何要事?”李辰心中疑惑,这大晚上的,殿帅居然亲自前来单独找她,他俩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又想到刚刚姜时离眼神拉丝地嘱咐殿帅,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姜时离白了他一眼,随即收起了刚刚儿女情长的姿态:
“有什么入城细则就说吧。”
李辰心里暗暗不爽,但是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姜时离要和自己做假夫妻,只要能先体验这层关系,慢慢让她感化也是时日的问题。
两人稍后开始了针对潜入颍州的规划。
稍晚些,李辰便离去了,姜时离随即拿起纸笔,写了一份书信。
“小马!”她写完后喊道。
“时离姐,我在!”门外的小马听后进入帐中。
姜时离将信件封好,郑重的交到小马手中。
“时离姐,这...这是?”小马一头雾水
“小马,这封信,就拜托你保管了,若是我能平安归来,那边无事发生。若是我死了,日后还烦你替我,将此信交于殿帅....”她说着说着沉默了。
小马听后也是惊讶无比,赶忙说道:
“不会的时离姐!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姜时离听后暖心的笑了笑,接着说:
“拜托你啦小马!记住,这封信是绝密,任何人都不能过目!你且保管好!”
小马听后,慎重的点了点头,他看着姜时离半笑半哭的表情,心里也五味杂陈,随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几日后,挑选出来的宋军间谍们分批出发,同时还有策应的各组接应小队。
陈雁远远的看着姜时离,她也发现了自己,于是朝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笑着挥了挥手,随即钻进了马车里。随着马车远远离营而去,陈雁心中不免泛起了阵阵不安。
话说李辰难得与姜时离独处,他们坐在马车里,李辰看着眼前人打扮得朴素,仿佛真如一位士子家眷一般贤淑,虽然没有华丽的服饰,但是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美。他的计划终于得逞了,哪怕是假的,他也为这片刻感到温馨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他看着发呆的姜时离,略带害羞的说道,殊不知早就心花怒放了。
姜时离见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装做要抄起拳头打他的模样:
“这还没到颍州呢?瞎叫什么!再乱来小心本都虞把你换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提前适应一下...”李辰见没捞着好果子吃,只能屈服。
几日后,马车来到了颍州城门前,果不其然,金人的关卡甚是森严,光是站在城门戒备的最少也有十几个军士,城楼上,一排金兵手持弓箭,城门前还有列队的金兵骑兵在巡逻,但凡进城的不管男女老幼,均被搜得一清二楚,姜时离见状有些紧张起来,她没曾想金人防备竟然如此严格,怕是不好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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