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送我止痛花那晚指尖烫得像烧着了
第25章 他送我止痛花那晚指尖烫得像烧着了 (第1/2页)苏筱筱是被裂帛般的痛意惊醒的。
她梦见自己坐在雁门郡的黄土地上,日头毒得能晒化石头,裂开的土缝像野兽的嘴,正啃噬她的脚踝。
皮肤一寸寸剥落,先是手背,接着是脸颊,最后连指尖都成了细碎的朱砂粉,被风卷着飘向祠堂的壁画——那里有个穿玄色甲胄的身影,正踮脚往供桌放陶碗,甲片刮过碗底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阿昭!“她喊,喉咙却像塞了把烧红的炭。
惊醒时,额角的冷汗浸透了鬓发。
她想抬手擦脸,指尖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低头一看,右手食指的皮肤正整片剥落,露出下面淡粉的嫩肉,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青砖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窗外传来钢铁碾压的轰鸣,拆迁队的挖土机灯柱扫过老院,刺白的光透过破窗棂,在壁画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苏筱筱扶着墙站起来,头晕得厉害,扶墙的手摸到一片潮湿——是鼻血,不知何时已浸透半幅衣襟,在月白棉衫上晕染成狰狞的地图。
“小禾...“她喃喃着,踉跄着扑向床头的铁皮箱。
三天前吴婶托壁画传信,说猎户家的小丫头烧得说胡话,大夫开的方子要现代的抗生素。
她当时咬着牙传了半箱,可小禾的烧退了又起,今早吴婶的字迹还在壁画上渗着焦急:“小丫头攥着药瓶喊阿姊,求再救一次。“
指甲刮过铁皮箱的锁扣,她摸出那瓶只剩半瓶的阿莫西林。
拆迁队的喇叭声近了,“最后通牒“的喊话撞得窗纸哗哗响。
苏筱筱盯着腕间发烫的星纹——今日的传递上限100公斤早用满了,多传一克都要透支精力。
可小禾才五岁,烧得连亲娘都认不出...
“就半瓶,就半瓶。“她对着壁画轻声说,像是在哄谁,又像在说服自己。
指尖按上壁画的刹那,星纹突然灼烧起来,像有人拿着烧红的针在扎。
她疼得闷哼,药瓶却已经消失在壁画里——这是规矩,触壁即传。
眼前突然浮现顾昭的脸。
是壁画里的投影,他穿着染血的甲胄,正站在祠堂供桌前,药瓶在他掌心投下阴影。
可他没看药瓶,而是死死盯着壁画,瞳孔骤缩成针尖:“阿筱?“
苏筱筱想笑,想告诉他“我没事“,可鼻腔突然涌出热流,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
她看见顾昭的嘴在动,却听不清声音,只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壁画上,把他的脸晕成一片水痕。
“你受伤了?!“
这声喊像惊雷劈开混沌。
苏筱筱最后看见的,是顾昭猛地抬手按住壁画,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甲片在墙面上刮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再醒来时,她正躺在老院的破木床上,沈大夫的医药箱敞着,酒精棉的气味刺得她鼻尖发酸。
“醒了?“沈大夫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温和,可搭在她腕间的手指却按得很重,“连续鼻出血,指尖二度灼伤,你这是拿命在透支。“他抽回手,指腹沾着她的血,“说吧,到底在做什么?“
苏筱筱想坐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躺着。“他转身翻医药箱,白大褂下摆扫过壁画时顿了顿,“上周你说手腕的星纹是胎记,可我昨天给张婶看高血压,她提你家老院半夜有光——“他突然转身,目光灼灼盯着她腕间,“和这星纹的形状,一模一样。“
苏筱筱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盯着沈大夫镜片后的眼睛,那里映着壁画上未干的血痕,和她腕间暗红的星纹,像两团烧得正旺的火。
“那幅画...“沈大夫的声音放轻,“是不是和你这些天的反常有关?“
窗外的挖土机突然熄火,世界静得能听见她的心跳。
苏筱筱张了张嘴,却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断。
她偏头望去,祠堂方向的壁画上,隐约有墨色在晕染——是顾昭的字迹,可还没看清,沈大夫已经拿起棉签,沾了碘伏往她指尖的伤处抹。
“疼就喊。“他说,可视线却落在壁画上,“等会我给你开点补血的中药,记得按时喝。“
苏筱筱盯着他耳尖泛红的侧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社区诊所,她捂着鼻子冲进去时,他也是这样,一边给她塞棉球,一边盯着她腕间的星纹皱眉。
原来他早就在怀疑。
“沈大夫...“她刚开口,壁画上的墨色突然浓了几分,像有人在急切地书写。
她下意识转头,却见沈大夫的手悬在半空,棉签上的碘伏滴在床单上,晕开个淡褐的圆。
“那上面...“他喉结动了动,“是不是有字?“
苏筱筱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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