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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章 竹马逊几分

第一卷 第8章 竹马逊几分 (第1/2页)

书房。
  
  卓鹤卿颓废的坐在书案后面。
  
  他今天做了什么?
  
  他像是一个最下作、最卑鄙的流氓,在用暴力撕扯一个直到现在他还不愿意认可的妻子的衣服。
  
  用这种禽兽不如的方式来宣告自己对她的所有权以及愤怒?
  
  他期待什么?
  
  期待撕碎她的抵抗后,得到她永久的顺从?
  
  还是期待用这种暴行来宣泄胞姐去世后对沈家的仇恨以及他看到程怀瑾不顾一切为她出头给自己带来得挫败感?
  
  亦或是惩罚大婚七天前她还不惧严寒冒雪一人独行的荒唐以及被救后对他的欺骗?
  
  “笃、笃、笃。”
  
  门外传来极轻的叩门声,谨慎而克制。
  
  “进来。”
  
  卓鹤卿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从流躬身入内,低声道:“大人,属下查清了,沈家今日确实以新妇独归犯忌为由未让夫人进院,夫人和青桔一直呆在山岳楼二楼。”
  
  他咽了咽唾沫,将声音压得更低,“程公子一直坐在一楼大堂,后来见夫人被泼皮纠缠才出的手。其实夫人今日在沈家……”
  
  不愧是大理寺少卿的随从,卓鹤卿只是让从流去查一下沈月疏在山岳楼的情况,从流却将沈月疏一天的情况一并禀报了,还顺带拐上了程怀瑾。
  
  沈月疏在沈家的事,从流是晌午在茶楼凑巧听见了沈家车夫金子跟旁人的闲聊。
  
  这是夫人的家事,他本不想多舌。
  
  可他方才到山岳楼才发现,那里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但角角落落都是谈议卓大人家事的人,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便有了三四个版本,有那么一个版本明显就是往夫人身上泼脏水,让人不堪入耳。
  
  卓大人和夫人的婚事本就不牢靠,若是他再生了误会,怕是会对夫人彻底死心。
  
  再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夫人被沈家撵出门,倒是反过来证明她不是沈家那伙的,这对大人来说是个喜讯。
  
  分析再三,从流便将金子说的话略微放了点佐料做了道大锅烩端给卓鹤卿。
  
  从流讲完又担心卓鹤卿误会自己有意打听沈月疏的私事犯了忌讳,便又不得不将这些消息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等他絮絮叨叨说完,卓鹤卿的火力已经小了一些。
  
  “程怀瑾这种公子哥怎么会坐在大堂?”
  
  卓鹤卿语气平静,却隐带戾气。
  
  “属下也奇怪,但今日确实是一直坐在大堂。”
  
  从流对此事也奇怪,但公子哥的心思哪是他一个平头百姓能揣摩的。
  
  书房内死寂片刻,只余烛火噼啪作响。
  
  良久,卓鹤卿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我和程怀瑾相比,如何?”
  
  “程公子就是个文弱书生,若论拳脚,四个他也敌不过大人您。”
  
  从流没想到卓鹤卿会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他擅长,程怀瑾就是个白面书生,哪里是卓大人的对手。
  
  “其他呢?”
  
  这个答案卓鹤卿不满意,自己明明是个文官,可从流这么一比较,倒像个只会用蛮力的赳赳武夫。
  
  其他?
  
  从流的脑子飞速转动,程公子比你年轻,比你更会讨女子欢心,还是一品侯的嫡子。
  
  只是卓大人这样问,显然不是想听这些答案的。那就捡些他喜欢的倒给他。
  
  “大人您比他学问大,您可是先帝钦点的探花郎。您还比他权势高,是朝廷新贵。他虽然看起来比您年轻,但是您更有风韵气度,比他更醇雅朗润。”
  
  从流思考片刻,眼神笃定地说出了答案。
  
  “醇雅朗润”是他在卓大人成婚那日听宾客讲得,他觉得很是雅致,便刻在脑子里了,不曾想今日就用到了。
  
  这个回答堪称完美,明明是奉承话,却又句句无诳语,特别是最后那句欲扬先抑,简直是说到卓大人的心坎上。
  
  从流在心里仍不住夸赞自己,一个人怎么可以这般聪慧。
  
  “……她怎么样了?”卓鹤卿蹙眉轻询。
  
  从流一愣,他是谁?
  
  程公子还是卓夫人?
  
  看这关切的眼神,不像是程公子,那就应该是夫人了。
  
  大人今天是怎么了?他可从未关心过夫人。
  
  从流犹豫了片刻,道:“见大人前碰见青桔,说是夫人一直在那儿坐着。我现在瞅着,夫人屋子里的烛火还点着呢。”
  
  卓鹤卿身形一僵,倏然起身走到窗前,他往沈月疏的屋子里望了几眼,能看见她还坐在窗前,像一株未及舒展便已垂首的水仙。
  
  他犹豫片刻,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青色窄口瓷瓶交给从流,“金疮药,你去拿给青桔……不要说我给的。”
  
  “属下这就去送。”
  
  从流接过瓷瓶告辞,心里一阵嘀咕,不说您给的,我给得岂不是更不对头。
  
  烛火“噼啪”爆出一个灯花,微弱的光线挑动了一下,映着卓鹤卿眼中那片荒芜的失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说得话、做得事都奇奇怪怪的。
  
  程国公府。
  
  程怀瑾拖着沉重的步子迈进国公府大门时,天已全黑。
  
  他右红肿,嘴角的伤口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传来尖锐的疼痛。
  
  身上的锦袍沾满尘土和酒渍,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国公府公子应有的威仪相去甚远。
  
  这锦袍是沈月疏亲手为他缝制的,今日破败成这般模样,怕是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他的手指摩挲着撕裂的那处,心口隐隐作痛。
  
  穿过重重庭院,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山岳楼那场混战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回——月疏那惊恐的眼神,四个泼皮围上来时的拳脚以及卓鹤卿那难以琢磨的表情。
  
  "世子回来了?国公爷在书房等你。"
  
  管家福伯从廊下快步走来,待看清程怀瑾的模样,倒吸一口冷气,"老天爷!我这就去请府医——"
  
  "不必了,福伯。"
  
  程怀瑾压低声音。
  
  书房外的回廊似乎比平日长了许多。程怀瑾在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抬手轻叩。
  
  "进来。"
  
  程国公低沉威严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程怀瑾的壮举早就先他一步传到了国公府,自己真是又气又恨。
  
  推门而入的瞬间,程国公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儿子。
  
  在烛光下,程怀瑾脸上的伤势更加吓人。右眼周围一片青紫,嘴角撕裂的伤口还在渗血。
  
  "好,很好。"
  
  程国公声音低沉得可怕,“程国公府的二公子为了大理寺少卿的新妇,在酒肆与泼皮厮打,弄得像条丧家之犬!"
  
  他猛地转身,从墙上取下那根用于家法的藤条,“你可真是出息了。”
  
  这根藤条在程国公府已有二十余载,程国公曾用它教训过大儿子和三儿子,唯独对这二儿子,这根藤条从未真正落下过。
  
  长子怀景最像年轻时的自己,野心勃勃又心狠手辣,如今已在兵部任职;三子怀谦从小身子弱,被母亲宠坏了,每日提笼架鸟、走马章台。
  
  唯独怀瑾,聪慧过人却又温和有礼、不慕权位,只爱诗词书画,他五岁能诵诗,七岁通晓《春秋》,十岁时已能与太学博士辩论经义。
  
  程国公面上常说成怀瑾是误入将门的文人,最没出息,但心里却最是疼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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