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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神器归宗 第七章:算法与权杖

第六卷:神器归宗 第七章:算法与权杖 (第1/2页)

【现代推进线】
  
  公元2042年秋,瑞士日内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特别会议中心。
  
  能容纳数百人的主会议厅此刻座无虚席,空气却凝滞得近乎粘稠。**台背景墙上,联合国与UNESCO的徽标并列,下方悬挂着此次特别会议的主题——“数字时代文化遗产的归属、保护与共享:新伦理与新框架”。但会场内涌动的暗流,远比这官方标题所暗示的更为激烈、尖锐。
  
  会议已进入第二天,也是最关键的“原则框架辩论”环节。台上,来自中国“文明复兴研究院”的代表,年轻的副院长苏瑾(她是林薇的得意门生,也是“文明算法”应用研究方向的负责人),刚刚做完题为《基于“文明算法”与“文物基因图谱”的文化遗产溯源与共享伦理初探》的主旨发言。她逻辑清晰、数据翔实,从技术可能性讲到伦理必要性,最后提出了一个颇具冲击力的倡议:建立一套基于区块链和分布式账本技术的“全球文物数字身份与流转登记开放平台”,并以此为基础,推动形成新的、更具追溯力和道义支撑的文物归还国际准则与仲裁机制。
  
  发言结束,会场内响起礼节性但并不热烈的掌声。许多代表,特别是来自欧美主要博物馆所在国的代表,面色凝重,交头接耳。
  
  提问环节开始。第一个举手的是英国代表团团长,一位满头银发、气质古典的艺术史学者兼前大英博物馆理事,艾略特爵士。他拿起话筒,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苏博士,感谢您精彩的、充满未来感的发言。您提出的‘数字身份’和‘算**理’概念令人印象深刻。然而,请允许我提出一些或许更为根本的疑问。”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苏瑾,“首先,技术的中立性。您所依赖的‘文物基因图谱’和背后那个更为宏大的‘文明算法’,其数据模型、参数权重、乃至最终的‘身份判定’,是否完全由中方团队设计和控制?其‘客观性’如何保证不被文化偏见或……国家意志所影响?”
  
  会场一片寂静。这是直指核心的质疑——将技术问题提升到政治与意识形态层面。
  
  苏瑾似乎早有准备,她微微点头,语气冷静:“感谢艾略特爵士的问题。关于‘文物基因图谱’,其核心技术是材料科学、分析化学和数据处理方法的结合,所有实验数据、分析方法、比对模型均已在我们发表于《自然·遗产科学》的论文中详细公开,接受全球同行评议和验证。至于‘文明算法’,它并非一个封闭的黑箱系统。其核心框架是开放的,旨在整合多文明、多学科的历史认知模式与伦理考量。我们欢迎并正在与包括英国、法国、德国在内的多国研究机构合作,共同完善其模型,确保其多元视角和公正性。技术可以成为桥梁,而非新的壁垒。”
  
  “桥梁?”法国代表,一位资深外交官兼文化遗产顾问,接过话头,语气带着法式特有的讽刺,“苏博士,当这座‘桥’的设计图纸和建筑材料主要来自一方时,它通向的方向,恐怕也早已被预设。您倡议的‘全球开放平台’,听起来很美,但实质是否意味着,所有文物——无论它们现在收藏于巴黎、伦敦还是罗马——都需要按照中方制定的技术标准和算法逻辑,重新进行‘身份认证’?这是否是一种新型的、披着技术外衣的文化话语权争夺?甚至,是对各国博物馆现有合法收藏体系与学术自主性的系统性挑战?”
  
  问题更加尖锐,直接指向了权力与规则制定权。
  
  苏瑾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此刻每一句话都可能被反复解读、放大。“平台的建设与标准的确立,理应通过广泛的国际协商与专业共议。中方愿意贡献我们的技术思路和初步成果,作为讨论的起点,而非终点。目的不是争夺话语权,而是弥补当前国际文物领域来源追溯、责任认定和争议解决机制长期存在的模糊与乏力。当一件文物的‘基因’清晰显示其源于特定历史时期的暴力掠夺时,我们是否有勇气,共同依据更坚实的证据,而非过往的政治平衡或法律时效,来讨论它的归属与未来?这才是技术可以赋能给伦理的地方。”
  
  “勇气?”美国代表,一位擅长国际法与文化政策的教授,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某种“现实主义者”的无奈,“苏博士,您谈伦理,我们谈现实。现实是,几个世纪以来形成的全球文物分布现状,是复杂历史的产物,其中涉及战争、贸易、赠与、购买等多种形式。用今天的技术和伦理标准,去简单粗暴地审判历史,是否公允?更现实的是,大规模文物归还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对博物馆运营、学术研究、公众教育乃至国际关系的冲击,您和您的算法,是否已经充分模拟并准备了应对方案?还是说,这本质上是一种理想主义的……文化民族主义诉求?”
  
  “文化民族主义”的标签被抛出,会场气氛顿时更加微妙。一些来自其他文明古国如埃及、希腊、墨西哥的代表,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他们本国也有大量文物流失海外,对中方的倡议有天然共鸣,但也警惕被卷入大国间的博弈,或担心新的规则体系是否真的能惠及自身。
  
  苏瑾感到压力如山,但她稳住了心神。她想起临行前陈思源和林薇的叮嘱:“这不是一场能轻易取胜的辩论。我们的目的不是说服所有人,而是撕开一道口子,让另一种声音、另一种逻辑,进入这个长期被旧思维垄断的场域。”
  
  “教授,我们并非要否定历史复杂性,也非主张简单的一刀切。”苏瑾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研究员特有的执着,“我们只是认为,在人类文明迈向更强调责任、透明与修复性正义的时代,我们有能力、也有责任,运用新的工具,对历史遗留的伤痛进行更精细的审视和更负责任的回应。‘文明算法’的模拟显示,基于证据和协商的、渐进式的文物回归与共享,不仅不会摧毁博物馆和文化交流,反而可能催生基于真正平等尊重的新型国际合作模式,激发更深层的文明对话与研究。至于‘文化民族主义’……寻求自身文明的记忆完整与尊严,是所有民族的天然权利。当这种权利建立在实证与普世伦理的框架下时,它不应被污名化,而应被视作文明间健康关系的基础。”
  
  她的话引起了一阵低声议论。艾略特爵士眉头紧锁,显然不满于“旧思维垄断”的潜在指控。法国代表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美国代表则抱臂向后靠去,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就在这时,俄罗斯代表团的一位中年学者,以斯拉夫语系特有的浑厚嗓音,通过翻译器发言:“我注意到,苏博士的发言和‘文明算法’模型中,多次提到‘文明韧性’、‘动态平衡’和‘历史经验迭代’。这是否意味着,华夏文明在处理此类问题时,有其独特的、源于自身漫长连续历史的哲学与方**资源?这种资源,是否可能为陷入僵局的全球文化遗产争论,提供新的思路?”
  
  这个问题相对中性,甚至带有一丝学术探讨的善意。苏瑾精神一振,抓住机会:“非常感谢您的问题。是的,‘文明算法’确实深深植根于华夏文明‘敬天法祖’、‘鉴往知来’的智慧传统。我们注重系统整体性,相信解决方案往往存在于动态平衡与多方共赢的探索中,而非零和博弈。我们尊重历史经验的积累,强调从长时段、大脉络中寻找启示。例如,在文物归还问题上,我们不仅关注‘物归原主’的结果正义,也关注这一过程如何促进文明间的理解与和解,如何构建面向未来的、更健康的文明关系生态。这或许可以称为一种‘关系性’和‘过程性’的伦理视角,与某些更侧重‘权利绝对性’和‘结果即时性’的视角有所不同。我们愿意分享这些思考,供国际社会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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